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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小老儿猜测,这寒柏先生乃是芸州人士!”
“噗!”云见山一口茶水喷出来,毁了一桌茶点不说,还喷了田修斐和徐晨星一脸。
田修斐和徐晨星顾不得谴责他,拿出帕子一个劲地擦脸。
“抱歉,咳咳咳,咳咳咳!”
云见山被水呛到,咳个不停,见状,田修斐和徐晨星也不好多加苛责,只能默默擦脸。
徐晨星知道其中内情,主动解围:“我去找小二要些水来洗漱。”
楼下,说书先生还在喋喋不休,田修斐却是无心再听,云见山表面装作不在乎,实际伸长耳朵暗自仔细听着。
说书先生说据小道消息,那幅画乃是谢老送去的。
而前两月谢老出人意料留在芸州任教,再联想谢老最是喜欢画,说书先生大胆猜测寒柏就是谢老在芸州认识的人。
不过,虽然谢收了云见山为徒弟,还举荐他为书院学生,前段时间还闹得沸沸扬扬,但说书先生却言之凿凿断定云见山绝对不是寒柏先生。
说书先生还细数了其理由,寒柏的画技老道,云见山年幼且纨绔,纵有天资也无技艺。
对于寒柏乃芸州人士的说辞,显然大家是存疑的,毕竟大家都是芸州人士,若真有什麽天才,他们还能不了解?
说书先生见大家也不信,也不恼,说起了其他,云见山见状,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準备现在掉马甲。
田修斐不关心这些,只关心洗漱的水什麽时候来。
出了这事,云见山没啥兴致了,三人看了龙舟赛,又吃了顿饭,就决定回云家,端午佳节,也该抽点时间陪陪云母。
端午
晚饭是和宁家一起吃的, 两家历来关系好,逢年过节聚餐是常事。
宴会上,云见山等人见到了好久没有见面的安素年。
见这孩子一身锦衣, 面色红润, 见了人还会乖巧地叫人, 便知宁家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云见山等人也早有準备,纷纷给安素年带了礼物, 也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 都是些小孩吃的玩的用的。
真正贵重的礼物,早在宁家正式收养安素年的时候就正式送过去了。
据云见山所知,不止云家,当年书院起火时, 蒙了安父安母恩的人家, 都给宁家送了实惠的重礼, 都是给这孩子未来安身立命的家底。
宁家和云家交好, 从前云父还在时,两家隔三差五就聚, 现在倒是少了一些,但逢年过节总是要聚一场的。
云母和宁母都各自做了擅长的菜肴来添菜,两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倒是热闹。
没有喝酒,宴席的时间就短了。
一吃饱, 云母就让散场, 拉着宁母宁大嫂等人去了偏厅说话。
云见山、徐晨星、田修斐三人辞别长辈, 就準备动身回书院了。
三人边走边聊, 不知怎的,说到了荒院, 田修斐打趣道:“见山,真有你的,忽悠书院学生帮你干了不少活吧!”
这几天,每天都会有学生自告奋勇去荒院帮忙搬土,整地,刷墙。
短短几天,荒院就大变样了,宁大哥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荒院就要成庭院了。
云见山得意地说:“都靠大家帮忙啊,我也不是忽悠,答应大家的一定办到。”
行至半路,就遇到了老熟人——苏恒和于志,于志还背着满满当当的背篓,云见山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苏恒,于志,怎麽现在上书院?呦,背着这麽多东西,先坐下歇歇?”
云见山开口说道,两人皆是走读生,这个点不该来书院啊?
苏恒和于志也累了,闻言就放下背篓,坐在地上休息。
于志坐下喘了口气,就开始跟大家寒暄:“大家端午过得如何?”
田修斐微微一笑:“挺好的”
”不错!”
“还行!”
“你们怎麽这个点来书院了?”
于志解释道:“苏信源托我给他带点东西,我看他要得急,东西又多,就今天给他送来了。要不然明天送过去的话,有些扎眼了。苏兄不放心我,就陪我一起。”
于志这人,平时会帮同窗代买东西赚点钱。
一来他是走读的,时间方便,二来他这人渠道多会讲价,买的东西物美价廉,哪怕付点代买费,都是赚的,故托他买东西的人不少。
今晚回书院住宿的学生,大部分都大包小包带一堆东西,于志混在里面,也不显眼。
要是明天早上拿去书院的话,一大包袱东西的他可就藏不住了,被夫子注意到就不好了。
云见山见于志一脸喜色,反问道:“捡钱了,那麽高兴?”
“可不就是捡钱了!”苏恒在一旁打趣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