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云见山自嘲一笑,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到我家啊。
把单子和糕点图交给招财,嘱咐招财要给足酬金后,云见山回了云府,他要準备点礼物去拜访拜访未来的大画家。
就当自己多管閑事吧,他云见山,见不得人挥霍天赋、虚度时光。
若是真能把人拉来共研画之一道,也算人生一大幸事啊!
绘画历来是个耗费钱财的活动,不说纸笔,单单就颜料一项,就难倒多少穷困潦倒的画家。
古时颜料就更为难得了,好的颜料可谓是有价无市。
云见山书房存着的那一堆颜料,可谓是价值千金、珍贵异常。
云见山準备送点颜料给苏信源,试探其是否有精研画道一途的意愿。
若是对方有这个意图,自是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能劝解一二。
云见山来到书房,随手拿了几盒常用普通的颜料,不是他舍不得贵重稀缺的颜料,实在是重礼皆负担,这点人情世故云见山还是懂的。
拿了颜料,云见山去见了云母,回家一趟,总得拜见才是礼数。
云母以为云见山是为书院账本一事而来,安慰云见山:“查账的事情,不碍事。你请的那位程公子所做的账本,娘已经仔细看过,十分缜密,任凭云鸿安翻烂了账本,也看不出不妥。”
云母坐在书房案桌前,面前正是看了一半的账本。
云见山摸了摸旁边的茶壶,触之冰凉,云见山便知云母在书房忙了一下午了。
云见山走到云母的后面,给云母揉捏着肩膀,笑着说:“有娘在,儿子一点都不担心!”
云母放松着身子,享受着儿子的伺候,听闻此话,露出宠溺的笑容,笑骂道:“你啊,还以为你懂事了呢!”
云见山撒着娇:“儿子长得再大,也是你的儿子,要依赖娘亲一辈子。”
“好好好,你是我儿子,娘肯定护你一辈子!”云母被逗笑了,顺着云见山说着俏皮话。
母子叙了一会儿旧,云见山方才离去,见着云见山离去的背影,云母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她擡头望向窗外夕阳,只觉诸事顺遂、一切都好!
无奈
哪怕云见山紧赶慢赶, 来到书院时,还是已经到了饭点。
云见山一路急匆匆来到膳堂,就见徐晨星正站在值房外面, 等他回来。
云见山跑过去, 十分愧疚地说:“晨星, 抱歉啊,又让你等我了!”
徐晨星从怀里拿出帕子, 笑盈盈看着云见山说:“喏, 擦擦汗,走那麽急作甚。”
“总不好让你等我!”云见山接过帕子,随便擦了几下。
两人并排向厅堂走去,听见云见山这话, 徐晨星侧头, 一脸无奈:“你啊, 等等又何妨, 你我之间怎麽还如此见外?”
云见山反驳道:“正是不见外,所以才不能失约。若是不熟的人或是陌生人, 我管他那麽多。但晨星你不一样,我怎麽能让你白等呢!”
“唉,说不过你, 下次不要这样了。”徐晨星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泛起甜蜜。
云见山收起帕子, 继续喋喋不休:“那是因为理在我这里, 倒是晨星, 以后莫要傻傻等我了, 我在书院行走自由,不会饿着自己的。”
徐晨星点点头, 打趣道:“嗯,云少爷神通广大、来去自如,定不会让我饿着的。”
这下云见山彻底没话说了,只好转移话题:“走走走,吃饭去,让我看看今天做了什麽好菜!”
今日的菜依旧丰盛,蒜泥茄子、豌豆火腿丁、鸡蛋羹、烧鸡块,还有一碗绿豆汤。
看着丰盛的菜色,云见山忍不住夸赞道:“不错不错,今天有口福了!”
方大厨见云见山来了,热情打着招呼:“云管事,今日来得有些晚啊,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说话间,方大厨手脚麻利地装了两份饭菜。
云见山接过饭菜,笑着说:“多谢方大厨了。”
“都是应该的,云管事快去吃饭吧!”
厅堂里人还挺多,云见山和徐晨星端了饭菜去了书房。
吃完饭,云见山还不忘跟徐晨星打听苏信源这人:“晨星,你可知信源画技不错?”
徐晨星有些惊讶,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曾,不过信源上次清明节会画了一幅画夺魁了,大家还挺惊讶的!”
“没人好奇吗?”同窗显现才能,大家都不惊讶吗?云见山有些不解。
闻言,徐晨星细心解释道:“后来倒是有人问过,不过信源搪塞过去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闷得很,大家纠着问了几句得不到回答,也就抛之脑后了。”
徐晨星盯着云见山,眼神闪烁着好奇:“见山,怎麽问起这事了,是那幅画有何不妥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