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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云见山这事,这会怕是还在家养病呢?
“你!竖子胆敢无礼!”
陈山长可是随身带了戒尺,当即就要抽出尺子準备教训一番云见山。
云见山也摩拳擦掌,準备借机给这老家伙来上几拳。
眼见场面就要乱起来,领头的左博眉头一皱,呵住陈山长:“陈山长,住手!”
被这大声一呵,陈山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中了云见山的激将法,差点忘了他们的来意,只好暗自按捺住不满,收回了戒尺。
云见山见状有些可惜,他还想借机揍人的,最好再来几个老东西拉架,全都揍一顿才好。
眼见失态平息,左博士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
“生员的录取,确实是书院的内务,但这并不意味着什麽人都能进书院这圣贤地。”
“维护书院的圣洁,是天下文人的责任,老夫作为芸州的经学博士,更是责无旁贷。”
“左博士言之有理!”
“是矣,是矣!”
“左博士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正是这个理,吾为文人,绝不容忍小人玷污书院圣洁。”
“此风不可涨,否则诸位有何颜面立世!”
瞧这一个个高风亮节、大义凛然的模样,云见山要不是知道他们打的什麽鬼主意,说不好还能感动得掉两滴眼泪呢!
考校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云见山直接大笑出声,顿时一个个一脸正色、高风亮节的山长们绷不住了,纷纷破防大骂。
“无知竖子!”
“混账小儿!”
云见山摆手:“打住, 你们这一个个可真行, 教书育人没本事, 这唱戏的功夫可是一等一。”
“我看你们也别开书院了,直接组个戏班子去唱大戏, 一定红遍芸州。”
“说不一定还能红遍大江南北, 得贵人相邀进宫唱戏,见见皇帝呢!”
这话惹了衆怒,不等这些人发飙,云见山继续说:“从头到尾就是你们在唱独角戏?谁告诉你们我进书院有内幕了吗?有证据吗?”
“没有是吧?没有就是污蔑!要是闹上公堂, 就是诬告!”
“诬告反坐, 诸位可知?有本事就把我告到衙门那里, 我倒是要看看, 结果是我出书院,还是你们这群眼瞎心盲的老东西出书院?”
云见山这信誓旦旦的话一出, 左博士这些人就犹豫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云见山见状,和宁山长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白了,左博士这群人怂得很, 又多疑, 如果贸然提出以书院大会选拔赛的举办权为筹码, 左博士必然会犹豫。
云见山索性反其道而行之, 装作使空城计的样子,让左博士以为, 他们提出大的筹码,无非是云雾书院这边以退为进的策略,让左博士安心许诺出他们想要的筹码。
见左博士这些人被吓住,云见山一脸得意,满脸讥讽,嗤笑几声,惹得左博士等人目眦欲裂。
吴天赐可不会被云见山吓住,他自认云见山和自己一样就是感慨纨绔子弟,字都认不全,进书院那是天大的笑话。
见云见山信誓旦旦的模样,嗤笑几声,自得地说:“云见山,几月不见,没想到你这麽会装腔作势啊,跟哪个戏班学的?也让少爷我去捧捧场。你这样的废物,进书院,内幕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云见山左瞧瞧右看看:“哪里有内幕,我咋没看到,倒是看见一只恶狗在乱叫。”
人身攻击,低级但有用。
吴天赐气得浑身哆嗦,满脸通红,破口大骂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今天我们来,你进书院的事情,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宁山长终于发话:“交代,什麽交代?见山堂堂正正进的书院,为何要给你们交代?”
左白这条咬人不叫的狗终于说话了:“自然是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何进了要求颇高的云雾书院,莫不是,这云雾书院一向自诩的公平,只针对某些人吧。”
提到云见山,左白心里是又妒又恨。
都是山长之子,云见山过得潇洒快活,他被左博士严苛教导,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左白心里早就不忿了。
好在云见山以前是个纨绔,比名声和前途,怎麽看都是左白胜,有了这些作安慰,左白才没有破大防。
但现如今云见山都成了云雾书院的学生,若是宁山长下死力气培养云见山,也不是不能为云见山挣一个光明前途,这让一向暗中与云见山比较又自得自己胜了的左白如何能忍?
云见山丝毫不慌,正色道:“我能进书院,自然是符合书院学生的要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