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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修斐默默松了口气,随口叫了个街角的挑夫过来,将三人手上大大小小的包裹装下,两人就走了。
看着田修斐轻快的脚步,云见山也算回过味来了,不禁跟徐晨星吐槽:“修斐哥啊,心里为难也不说,真真是好大哥啊!”
宁可委屈自己,绝不为难别人,云见山自问做不到。
徐晨星莞尔一笑,眼神璀璨,对云见山说:“修斐哥一向如此,见山,接下来只有我陪你一道游街了!”
“哎呀,我只有晨星了,晨星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怎麽会,又在说笑。”徐晨星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云见山拉着徐晨星:“走走走,前面有卖炸糕的,我都闻到香味了!”
“见山,慢些,小心看路!”
炸糕很香,但摊子人却不多。
也是,这年头油精贵,炸糕的价钱并不便宜,又不是逢年过节,买的人自然不多。
很快,热腾腾的炸糕到手了,一份就两个,云见山一个,徐晨星一个,正好。
云见山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软糯的面团,以及滚烫的糖汁。
云见山被烫得龇牙咧嘴,又舍不得吐出来,一张俊脸皱成一团。
徐晨星既心疼他,又好笑他不长记性,说:“你啊,每次都被烫!”
云见山终于咽下嘴里的炸糕,依旧嘴硬的说:“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好歹吃上热的炸糕了!”
徐晨星咬了一口凉了一会儿的炸糕,幽幽来了一句:“那可不,不止热,还烫嘴呢!”
云见山自知理亏,不再掰扯这件事情,企图转移话题:“晨星,吃炸糕,凉了就不好吃了!”
啃着炸糕,两人在街道一路游蕩,云见山吃完最后一口炸糕,擡头一看,前面两人还是熟人。
云见山拍拍身旁人的肩膀,示意徐晨星往前面看。
徐晨星吃得慢,还没有吃完,嘴里刚刚咬下一口炸糕,鼓着腮帮子擡头一看,两人熟人正在前方,下意识说道:“这不是苏恒和于志,他们怎麽在摆摊?”
没错,前面街口,苏恒和于志两人穿着粗褐短打,正摆着一个小摊卖东西。
走近一看,摊上摆的东西皆是些端午时兴的,辟邪的香囊、百索子、粽叶、菖蒲、艾草、红苋菜、红油鸭蛋,还有雄黄。
苏恒和于志正在招呼一个大娘,这位大娘买了不少东西,两人正忙着帮大娘装东西,没注意到云见山和徐晨星。
等送走大娘,苏恒和于志这才发现站在摊子旁边的云见山和徐晨星,苏恒有些惊喜地说:“云少爷,晨星兄,这麽巧,居然能遇上你们。”
云见山笑了笑,指着摊子说:“可不巧了,两位怎麽想着摆摊了?”
苏家现在做着糕点生意,是不缺钱的,于志更不用说了,云见山记得他家境不错。
苏恒脸带温和笑意,刚想说些什麽,就被一旁的于志打断了:“摆摊自是为了赚钱,我爹有钱,不代表我有钱啊?”
于志一脸平静,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自己。
云见山来了兴趣,也不堵在摊子前面,绕到摊子后面,凑近于志低声说道:“于兄这话,一听就有隐情,不妨告诉我呗!”
抠门
刚刚于志说话, 一脸平静,可见并不避讳,云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了。
不过于志拒绝了, 指着摊子说:“没时间, 要卖东西!”
一听有戏, 云见山掏出一张银票,拍在于志怀里, 十分豪气地说:“于兄摊子上的东西, 我包了!”
云见山眼神十分期待,这下可以安心吃瓜听八卦了吧。
于志低头看了一眼银票,一言难尽地说:“云少爷,不够!”
云见山拿起银票一看, 好家伙, 一两银子, 他再不食人间烟火, 也知道确实不够买一摊子的东西。
“误会,都是误会!”云见山又掏出一张银票, 特意瞅了瞅数额,方才塞到于志手里。
于志看了一眼,十两银票, 很爽快地收下银票。
“苏兄,收摊!”
云见山有些心急, 也跟着上前一起收拾。
徐晨星在一旁看着云见山胡闹, 也不阻止, 反而也跟着上前帮忙收拾东西。
有云见山和徐晨星这两拖后腿的, 苏恒和于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东西收在一个背篓,两个竹篮里面。
苏恒背着背篓, 于志挑着两个竹篮,云见山和徐晨星两手空空,四人在附近找了个茶楼要了一个包厢,好歹是于志的私密事情,大街上说也不太好。
待茶馆小二上完茶和茶点走出包厢后,云见山便按捺不住了,扯着于志的袖子问:“于兄弟,现在可否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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