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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见山拉着徐晨星去膳堂领饭菜,边走边说:“可不是,不过我再辛苦也没有你日日苦读辛苦,所以晨星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为了念书伤身。”
徐晨星听着话一笑,眼睛含笑微眯,眼下饱满的卧蚕更明显了:“那见山可要好好监督我啊,毕竟读书人嘛,有时候看书入迷了,废寝忘食也是有的。”
这种情况对于别的读书人是实情,对于徐晨星就是胡扯了,他一向自律,为人沉稳,做事有规划,加之天赋好,心性佳,从没有在念书上出过差错。
云见山自然也知道徐晨星的情况,也知徐晨星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谁又在乎这些话的真假呢?
最起码,云见山不在乎,他看向徐晨星,眼里含着打趣:“那晨星可要小心了,鄙人自诩火眼金睛,没有什麽能够逃脱我的法眼!”
徐晨星装作叹了一口气,哀求道:“那我只能求见山看在一同长大的情谊,网开一面了!”
“好说,好说!咱两谁跟谁啊!”
回家
原以为忙完整理库房的事情, 能够好好睡几天懒觉,不料一大早就听见敲门声,云见山还以为是系统来骚扰他, 準备开门好好教系统作统, 一开门却见是一脸焦急的进宝。
“少爷, 夫人让人传信让你赶紧回家。”
出事了!
这是云见山心里第一个冒出的想法,顾不得细问, 云见山匆匆穿了衣服就赶回云家。
到了云母的书房, 发现宁大哥和山长也在,云见山抹了抹额头的汗问:“娘,山长,宁大哥, 书院出什麽事了?”能让三人凑一起的, 除了书院也没有其他事情了。
云母走过来, 取出手帕, 温柔地帮云见山擦着汗,一路赶来, 汗既是累的,也是急出来的,感受到云母的温柔与耐心, 云见山也被她的沉静感染,焦躁的心安定下来。
宁大哥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水:“见山, 喝口水。”
一旁的宁山长说:“见山啊, 别着急, 书院确实出了点状况, 山长想着你最近也对书院上心,就想着把你叫来, 大家一起商量。”
擦了汗,喝了茶,几个人坐下来,云见山首先开口:“母亲,究竟出了何事?”
云母没有回答云见山,倒是宁大哥眉头紧皱说:“云允城最近在撺掇云鸿安查书院的账,虽然云鸿安还没有答应,但估计也快了。”云鸿安这人,绝对会被云允城说动。
“书院的帐有什麽问题吗?”云见山不解,书院的帐干干净净的,怕什麽?
云母叹了一口气,为三人仔细说了其中的关窍。
“我母家,是滨州何氏一族的一支,家里世代行商,数代的积累,家资不可计数。但偏偏父亲只我一个女儿,再无子嗣,而何家家族有祖训,女子不得当家,说来可笑,朝廷允许女子立女户,但我和父亲却要为族规所困。”
何父在一次走商中出了意外,保住了命,但却再不能生育,更糟糕的是,消息走漏了。
家族的人知道后,就对何家的家财虎视眈眈了,就等着云母长大嫁出去,就可以瓜分何家的一切了。
除了一副固定规格的嫁妆,云母带不走何家的如何东西,这让何父如何能忍,如何甘心?但何家人口单薄,就算是家财无数,也反抗不了整个宗族。
何父妻子早逝,父母也早早仙逝,更无兄弟姐妹,要不是为了女儿的未来,何父都想买通盗贼,把那些贪婪的人全给宰了。
反抗不了族规,何父就开始想其他办法了,趁着自己年富力强,他一边偷偷教导女儿如何经商,一边装作失意的样子在生意上瞎折腾,让何家的生意不断缩水,而所谓缩水的生意却是慢慢转到了芸州,改名换姓成为别家的家财。在何父的安排下,何家只剩一个空壳罢了。
何氏家族的人恨得牙根痒痒,只后悔自己的丑恶嘴脸暴露得太早,让何父早早就自暴自弃,何父败的家业,在那些人眼里,一分一毫都是他们的啊,这跟挖肉有什麽区别。
何父也怕逼急了狗急跳墙,所以一切都是慢慢来的,表面来看只是生意逐渐不景气,但田産房地、珍品古董都是在的,在家族人眼里,这些才是大头。
也是,那些人要是有打理生意的本事,岂会惦记别人的家财?
云母从小就知道父亲的计划,她努力学习打理生意,就是为了未来有一天能够打理好父亲留下来的産业和生意。
后来,在何父的安排下,云母远嫁,嫁给了云父。
云母出嫁后,何家族人再也忍耐不住,上门打秋风占便宜,一次沖突中,有人对何父下了黑手,人就这麽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