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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见山让系统守着人,自己出去了。系统原本不乐意,它也感觉闷热,云见山一句话说服了它。
“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云鸿安的惨状?”
系统眼珠子转了又转,终究是没有抵抗这种诱惑,应了下来。
出了澡房,閑来无事,擡头看天空碧空如洗,微风轻拂面庞,阳光绚烂而不刺眼,正合适散步閑逛,云见山就起了逛书院的心思。
书院的建筑原多是青砖黛瓦,后来觉得这样太过沉闷,改成了白墙黛瓦,远远望去,宛如水墨画。
书院中也多见木质建筑,得益于良好的保养,这些木制建筑不见腐朽,反而透露出古朴沉稳的气息,与书院教书育人的理念相契合。
云见山走在书院的青砖道路上,突然想起,云父是不是也曾无数遍走过这里。
“见山,你怎麽在这里,我正好要去找你!”
云见山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已经走到夫子们所在的斋舍——见贤斋,而谢老正站在院门看着他。
“老师,有何事?”
“跟我来吧!”
进了谢老的房间,谢老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云见山,打开一看,是黑白两枚印章,一枚上面是“见山”二字,一枚上面是“寒柏”二字。
云见山有些疑惑,怎麽会有两枚?
谢老笑着说:“见山啊,我知你想在书院大会上扬名,但师父思来想去觉得不保险。为师觉得,不如你先化名,用你的画打出名号,再在书院大会扬名,两相辅助,定能为书院扬名四海!这寒柏就是为师做主为你取的化名。”
寒柏取自“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可见谢老对云见山的殷殷期许。
云见山想了想,比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院出了个书画天才,有名的大家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院学生更能让书院扬名。
云见山看向谢老,诚心行了一礼:“多谢老师为我筹划!”
谢老乐呵呵地扶起云见山,对云见山说:“你啊,跟老师客气什麽?我知你志向,做老师的,自然改为你筹谋考虑!”
“你的想法是对的,打铁还得自身硬,书院强大了,别管有多少人对书院垂涎,都得把爪子老老实实缩回去。”
“侯府不是你的大敌,你要将书院发扬光大,以后会遇到很多阻碍,侯府不过是一块绊脚石罢了!”
谢老所言,句句包含对云见山的远大期望,谢老在书院这些日子,也在观察云见山,他有预感,云见山会将书院带到一个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高度。
故他不希望云见山被眼前暂时的敌人磨灭了志气,消磨了意志。
哪怕谢老说得隐晦,云见山还是明白了谢老的意思,他对谢老保证道:“弟子一定不坠你大儒的名头,会专心画之一道。”
谢老满意点头,语重心长地对云见山说:“你能明白就好,既要扬名,就拿出你的本事,好好画几幅好画,让别人开开眼。“
“弟子明白!”云见山恭敬地说。
辞别谢老,云见山走在路上,琢磨着要画什麽才好?
前世他多是画山水花草,于这方面驾轻就熟了,或许,他可以画一点不一样的。
想到这,云见山打定了主意,重来一世,他也该尝试一下新的东西。
“哎呦”
“唉!”
“啊唉”
“呜!”
云鸿安的哀嚎,在系统耳里就跟仙乐一样,不过他记着云见山的嘱咐,时刻关注着云鸿安的身体状况,保证不出人命。
云鸿安意志有些模糊了,浑身没劲,胸闷气短,额头的汗如滚珠般不断落下,他靠在浴桶边,宛如一头临死前哀嚎的猪。
之前吃进去的干粮还是有了作用,让云鸿安能够坚持更久,虽然云鸿安嚎得惨,但系统观测他还能坚持,就没叫人。
云鸿安也迷迷糊糊的,脑子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要泡半个时辰,水都没凉,自然不够时间。
虽然不喜欢陈忆安,但之前的药膏已经让云鸿安认可他的医术了,为了好转,云鸿安自然要遵医嘱。
等云见山回到膳堂,云鸿安已经嚎了不少时间了,确定人还死不了,云见山就坚持让人泡了半个时辰,中途还加了热水,以免亲爱的云监院着凉。
系统夸道:“云见山,你真细心。“
“嗯,谢谢夸奖,我也是这麽觉得的。”
时间一到,云见山就把人捞出来,云鸿安已经只剩半口气了,云见山可不管那麽多,把衣服扔给云鸿安冷冷道:“云监院,药浴已经完了,劳烦你自己回去吧!”
“你,你扶我回屋。”云鸿安语气虚弱,眼光黯淡,但从水里出来后,他感觉好了很多,现在正喘着粗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