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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也紧随其后,抄起另外一个马扎瞅準了就往那个贼人头上扔,别说谢老準头还不错,那人躲过了纪夫子扔过去的马扎,却被谢老扔过去的马扎砸个正着。
被蚊子咬得满头包的云鸿安发出一声惨叫,骂道:“谢老头,纪老头,你们两人是要杀人啊?”
谢老和纪夫子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居然是云鸿安。
纪夫子仔细看了一眼,还真是云鸿安,就是这满脸的红疙瘩加上戴了面罩,让两人误以为是贼人啦。
何夫子和吕夫子两人推开房门,一人手里拿着铁锹一人手里拿着棍子,连忙急声问:“贼人在哪?”
瞅见两人手里的铁锹和棍子,云鸿安害怕这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先给自己来一下狠的,赶紧开口解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快放下,放下!“
显然何夫子和吕夫子不会听云鸿安的,见纪夫子微微点头,两人这才放下东西,见状,云鸿安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不等云鸿安秋后算账,纪夫子先声夺人:”云监院你这是怎麽回事?大早上的我和谢老两个老头子都快被你吓出毛病了,看在没什麽大事的份上,老夫宽容大量,不与你多加计较。“
谢老也一脸难看,捂着胸口叫唤道:“哎呀,快吓死老夫了。”
何夫子也是个会挤兑人的,连忙走上前扶谢老坐下,一脸气愤地说:”谢老,你都这麽大年纪了,居然还有用心不良的人故意吓你,幸好你没事,要不然今日便要那小人血债血偿。“
谢老还茶上了,一脸虚弱地说:“哎呀,老夫相信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何夫子你就不要计较了。”
听着这几个人只言片语就委屈了事实,云鸿安脸都气歪了,但想找两人算账也不容易,他又被蚊子咬得厉害,浑身都是又疼又痒、又红又肿的包,还是去看大夫要紧。
想清这一切,云鸿安就不与纪夫子他们争辩,扭头出了院子。
见他干脆利落走了,大家有些意外,纪夫子倒是火眼金睛,猜出了云鸿安的去意:“我看他那样子,多半是生了什麽病,一脸的包和疙瘩,看着吓死个人,我看还有挠印,怕是还痒,他估摸着是着急看病去了。”
谢老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山里的蚊子也太毒了,纪夫子你以后还是别干偷偷开人窗户的事情了,你看把人咬成这样。“
见三人都盯着自己,纪夫子不服:”别这样看我,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不想揍这老家伙一顿,他把驱蚊药晚发一天,一整个白天学生都在挠痒,你们不心疼自己学生?我不过小惩大诫罢了。要怪就怪他倒霉,有驱蚊药还能被咬成这样,真是老天有眼。“
谢老、吕夫子、何夫子虽不赞同纪夫子之举,觉得不是君子所为,但纪夫子的话确实戳到心坎上了,罢了,就当不知道。
吕夫子皱眉:“这附近也没大夫啊?”
纪夫子努努嘴:“怎麽没有,忆安不就是。”
何夫子一听,脸色一变,对衆人说:“不行,我得去看看,不能让他欺负忆安。”
“何夫子,你还没洗漱呢?“吕夫子提醒道。
何夫子低头一看,岂止没有洗漱啊,衣裳都没穿,刚刚忙着抓贼,衣服来不及穿,就穿了个白色中衣,出去是要让人笑话的。
还未到上课的点,但天也亮了,思齐斋的学生几乎都起了,云见山睡了个好觉,听着大家的动静也醒了,不过他没有起床,早上大家都在洗漱,他没必要跟大家一起挤。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仅在院子里打水準备洗漱的陈忆安和张全武听到了,就连在房间里的云见山也听到了。
系统猛地爬起来,激动地大喊:“云鸿安来了,云见山,你快起床。”
得,来活了,云见山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服。
院子里的张全武和陈忆安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大早上的,谁来敲斋舍的院门啊?
“开门,给老夫开门?”
得,一听声音是云鸿安,两人瞬间没了兴致,装作没有听到,提着水进了屋里,初入夏,大家为了方便,早上都是用冷水洗漱的。
听着连绵不断地敲门声和时不时传来的咒骂,云见山就知道肯定是斋舍的人没给云鸿安开门,云见山瞬间不急了,先晾晾云鸿安再说。
系统有些着急,它还等着看云鸿安的笑话呢,那可是它的杰作。
云见山不慌不忙地说:“不急,让他多敲一会儿。”
“好吧。”系统趴在地上,瞬间丧失斗志。
敲门的声音先是正常、后是急促、再是沉重、最后是断断续续,咒骂的声音也没了,看来云鸿安是没劲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