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你準备怎麽做啊?”云允文想再打探打探,不料云鸿安根本不愿意告诉他,只好作罢。
一大早,三月月考的成绩就出来了,宁文洲一看头名不是自己而是徐晨星,有些洩气。
正好苏信源把考卷发了下来,宁文洲来到徐晨星书桌旁,不太好意思地说:“晨星,我能看看吗?”
徐晨星倒是大度,直接把考卷递给他。
宁文洲拿到卷子,也不离开,当场就站在原地打开卷子看了起来,看到半截,饶是一向自傲的宁文洲也不得不承认头名非徐晨星莫属。
看完,宁文洲把卷子合好,準备还给宁文洲。
“唰!”
天降一盆髒水,泼在两人身上,徐晨星和宁文洲瞬间就被浇个透心凉。
甲班其他人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两人,先是震惊,后是愤怒。
在徐晨星旁边的张全武心有余悸,要不是他躲得快,差一点他也被泼一身髒水了。
坐在一旁也沾了一点髒水的秋昭十分愤怒,吩咐张全武:“全武,去搬梯子。”他倒要看看,好好的怎麽房梁上就泼下来一盆髒水。
张全武顾不得收拾自己被髒水糟蹋得不行的桌子,赶紧出讲堂去搬梯子过来。
其他人赶紧上来贡献自己干净的手帕,徐晨星抹了把脸,脸色铁青,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样的亏。
云允文有些心虚,他没想到云鸿安居然这样做,当初云鸿安让他想办法搞点事情,让甲班的学生不得不回斋舍。
然后云鸿安以上课时间不能回斋舍为由拦住衆人,最好急于回斋舍的人闹起来,这样云鸿安就有这些学生的把柄威胁山长了。
云允文见云鸿安话那麽狠,还以为他要放把火把斋舍点了,正想寻个机会提醒秋昭他们,谁知居然是这样恶心人的方式。
秋昭正在嫌弃地看着自己衣服上斑斑点点的髒水痕迹,他倒是没有被髒水从头淋到脚,但一向爱洁的他沾上这些东西也十分难受了。
云允文递上自己的帕子,秋昭蹙着眉递给了徐晨星和宁文洲,还是这两人给需要帕子。
袁成打了一盆水进来对两人说:“先擦把脸!”
其他人帮着上手,拧干两人湿漉漉的宽大衣摆和袖子。
徐晨星和宁文洲顾不得骂人,只一心收拾自己,这髒水淋了一身,实在难受。
宁文洲洗好了脸,开始骂骂咧咧:“哪个王八蛋干的,小爷要把他丢进茅厕里。”
徐晨星脸色也十分难看,他就没遇到过这麽无理取闹的手段,杀伤力不大,就是恶心人,徐晨星心里已经在琢磨如何报複回去了。
田修斐建议道:“趁还未到夫子上课的时间,先回斋舍洗漱一番换个衣裳。”
段思华蹙着眉:“这个点膳堂没热水啊?”洗冷水澡,这两人也不是铜皮铁骨,很容易着凉的。
陈忆安出着主意:“没事,我有药。”他相信,徐晨星宁文洲宁愿喝药,也不能忍受一身髒水。
云允文犹豫几番还是开口:“你们可能回不了斋舍。”
见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尤其是宁文洲的,似乎是恨屋及乌,眼神格外的兇,不过既然开了口,云允文还是坚持着说完:“我爹应该会把斋舍的院门锁了,你们要想进斋舍,恐怕得违反规定。”
违反规定的后果是什麽,不用说大家也清楚了。宁文洲气得踹了一脚桌子,力度没把握好,反而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洛之源难得的不看宁文洲笑话,扶着差点没站稳的宁文洲,叮嘱他:“小心点,别气了。”
“翻墙进去。”徐晨星开口,要他顶着这一身湿衣服一个上午,他可做不到。
张全武进了讲堂,两手空空:“怕是不行,云监院就在斋舍那里守株待兔呢。”
由于斋舍和膳堂的院落是挨着的,张全武想去膳堂拿个梯子都不行,看到云鸿安他就大感大事不妙,赶紧回来了。
“不怕,我有办法。”讲堂外面,传来一人的声音。
看见来人,徐晨星十分惊喜:“见山,你怎麽来了。”
云见山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徐晨星,十分心疼,温声问道:“晨星,还好吗?”
徐晨星脸色发白,一大清早被凉水淋了一身,其实并不好受,但还是对云见山露出微笑:“见山,我还好,你怎麽来了。“云见山可是很少这麽早就来书院。
“我不好,见山哥,你快想想办法吧!“宁文洲可不会逞强,看云见山就跟救命稻草一样。
云见山递给徐晨星一块帕子,对着宁文洲说:“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说完,云见山就出了讲堂,往斋舍方向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