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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文书,秋昭不解气,拿起之前的绣花针,直往云鸿安身上戳,他要扎死这个老不死的。
秋昭最恨的,就是某些人仗着自己是个男人、多那二两肉,就去欺负弱女子,云鸿安这是触了他的雷区了。
云见山等人知道秋昭颇为特殊的过去,知道他心中不快,没有多加阻拦,让秋昭尽情发洩。
秋昭的父亲是一名乡绅举人,多年不得子嗣,人到中年,却无一儿半女,他也不纳妾,就守着秋夫人过。
曾经,秋昭是他唯一的女儿。
秋昭当然不是变性了,而是他亲生母亲不正常,有被害妄想症,觉得秋家没有子嗣是当家主母暗害的。
当年,秋昭的母亲下药爬床,被赶出秋家。
秋母怀孕后,她一直瞒着藏着,还是孩子生下来后,秋家这才知道,脑子有病的秋母还隐瞒了孩子的性别。
虽厌恶秋母,但秋家多年无新生儿出生,秋老爷和秋夫人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把母女两接回秋家,準备好好养着。
秋老爷和秋夫人本想亲自抚养孩子,但秋母抵死不从,差一点就抱着孩子投了河。
秋老爷和秋夫人都不是心狠手辣的,做不出强夺孩子的事情,加上他们人到中年,也早就没了要孩子的心思,就遂了秋母的愿,只流水般地将仆从和各种东西往秋母院子里送。
为了防止秋母再度想不通,两人都有些避着秋昭不见。
但秋母这女人脑子有坑,觉得秋夫人要害她,送来的好东西肯定掺了毒。
加之秋老爷对她避而不见,这人就有些疯魔了。做母亲的不正常,为人子女的秋昭就倒大霉了。
秋昭被她折腾得很惨,从小衣食不济,还时不时挨打挨骂,秋母表面功夫做得好,秋昭又被她PUA了,不敢跟别人说。
而秋昭被秋家人发现其真实性别,是源于他亲舅舅的一场未遂猥亵。
他舅舅来打秋风,见秋昭长得漂亮,人又胆小,就起了色心。
一次趁着无人,秋昭舅舅就对秋昭下手了,秋昭那时虽怯弱,但他自小吃苦,手头上也有些劲,借着巧劲用烛台砸死了舅舅。
一身染血的秋昭吓坏了,跑出院子,正好撞到秋老爷和秋夫人。
从那以后,秋昭再也没有见过亲娘,他被秋老爷和秋夫人亲自抚养,再没有吃过苦。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秋昭性格懦弱,秋老爷和秋夫人想转一转他的性子,化身熊家长,宠得不行,教了秋昭一堆歪理。
这法子也算歪打正着,效果十分显着,长大后的秋美人一点都不为童年的事情自卑,对着朋友大大方方说出来,喜欢女装也不遮遮掩掩。
现如今的秋昭,性格张扬明豔,为人坦蕩,除了有些睚眦必报和爱捉弄人。
因为往事的影响,秋昭尤为痛恨男人欺负女人,特别是猥琐老男人欺负年轻小姑娘。
想到往事,秋昭心里更恨,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带停。
眼见秋昭动作越来越快,眼里的理智逐渐消失,云见山和徐晨星正準备劝一劝,却见秋昭停了动作,眼里顿时恢複清明。
云见山和徐晨星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真不愧是秋美人,能将云雾书院丙班学子哄得团团转、让甲班无人敢惹,岂是那麽简单的人物。
秋昭把针收好,递给云见山:“要不要来一把。”
云见山摇摇头,云老头已经进气没出气多了,把人折磨死了还得善后,侯府还会派新人来,不值得。
秋昭又狠狠踢了一脚,方才对着衆人示意该走了。
出了客栈,秋昭问:“云见山,我们可是在客栈订了房间,不怕客栈出卖我们?”
云见山淡定摇头:“不会,这是我家的客栈。”虽然是暗地里的産业。
衆人一听都笑了,这云家三父子居然把家安敌人老巢里了。
秋昭看不惯他的淡定,就说:“狗大户,这麽有钱,请我们吃顿好的呗,就去城里最贵的抱月斋!”朋友请客,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云见山一挑眉,看向徐晨星,眼含戏谑:“那你得求晨星了,那可是他的産业。”
秋昭那个嫉妒,一脸痛心地说:“全武,亏我们两个还拿人家当同窗真心对待,终究是错付了,你瞧瞧,谁知道这家伙这麽富。”
徐晨星嘴角一抽,揭穿秋昭:“没你富,抱月斋的常客。”
张全武木着一张脸,听着两个富哥哭穷。
“晨星哥哥,饿了。”秋昭眨着水汪汪的狐貍眼装可怜。
徐晨星看向云见山,狡黠一笑:“好啊,我请吃饭,见山付钱。”
“好哎。”秋昭欢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