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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月底休沐不回家,时常到城里寻欢作乐,虽没有眠花宿柳、混迹青楼,但也时不时听些小曲啥的,对这些歌女、戏子也算有一些了解。
这些人几乎都是些苦命人,自甘堕落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苦命人,或是被拐、或是被卖、或是迫于生计。当然了,不可避免的,也有无情无义之人。
两人俱是热血少年,生平不曾欺压他人,亦见不得他人欺男霸女,这些年,见了不平事,两人没少暗地里收拾人。
“你!”歌女气得一脸羞红,看着脑满肠肥的云鸿安直犯恶心。
“姑奶奶不伺候了,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幅尊容,看你一眼,老娘三天吃不下饭!”
说完硬气话,歌女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云鸿安身上砸。
茶杯里还有滚烫的茶水,云鸿安被烫得一激灵,连忙把自己衣裳脱下来。
趁这个机会,歌女啐了云鸿安一口,直接溜了。
也算云鸿安倒霉,这歌女脾气烈,路过芸州城,停留于此赚赚路费而已,今日便要走了,根本不怕云鸿安事后算账,等人找上门,她早就走了。
云见山等人听着隔壁的动静,一阵暗爽,等歌女一走,几人直接进了房间,没等云鸿安发觉,张全武直接一个手刀打晕人。
吕坚搬来一个太师椅,準备把人绑在椅子上,他们改主意了。原是準备揍一顿了事,但这老东西欠收拾,他们就好好教训他一顿。
秋昭没好气地说道:“美的他,还让他坐太师椅,用这个!”秋昭踢了踢一旁的四角凳子。
徐晨星指了指横梁,说:“把他吊起来,让他掂着脚!”
“对对对,吊起来!”秋昭一拍手,兴奋地说。
没带绳子,张全武和吕坚还是老办法,床单帷幔一扯,撕成长条。两人动作麻利,很快,云鸿安这头死肥猪就被吊起来了。
秋昭想找臭袜子堵住他的嘴,但嫌髒,就说:“谁有臭袜子,堵他嘴!”
云见山和徐晨星面面相觑,不说话,两人自认为他们的袜子不臭。
秋昭看向张全武,张全武举起双手投降:“我承认,刚来书院的时候我是有点不爱干净,但现在我天天洗澡洗衣服,袜子绝对不臭!”
张全武就是因为脚臭不爱干净被秋昭收拾的,多年下来,早被秋昭调教好了。
那就只剩下吕坚了,四人齐刷刷看向吕坚,吕坚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小时候家穷,我是跟我哥一起睡的,要是我不爱干净脚臭,我大哥能忍我?”
吕坚的大哥吕弥,那就是一活脱脱的洁癖,发丝从来不乱,衣服从来没有一个泥点一个褶皱,丙班的那群小萝蔔被他管着,一个个地从泥猴蜕变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蒙童,为书院的院容院貌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最后是吕坚翻出云鸿安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还顺便遮住了云鸿安的眼睛。
被堵住嘴没多久,云鸿安就醒了,他人被吊着,整只手连带肩膀都疼得厉害,是被疼醒的。
“哟,大爷醒了,这觉睡得怎麽样?”云见山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
几人约定好了,把说话声音变一变,毕竟以后还是要和这父子三人见面的。
之前搞云允文时,几人粗着嗓子说话,现在轮到云鸿安了,大家準备捏着嗓子说话。
秋昭一脚踹过去,恶狠狠地说:“大爷怎麽不说话,是还在打瞌睡?”
“妹夫,让他清醒清醒!”
还是秋昭眼神示意,张全武这才反应过来妹夫说的是自己。
屋里有洗漱用的水,已经凉透了,张全武直接拎来一桶水,给人从头到尾浇个透心凉。
正是春寒,云鸿安只觉瞬间到了冰窟窿,整个人打起了寒颤。
这下马威给得足,云鸿安两股战战,颤颤巍巍发出声音,只是被堵着,大家听不清。
徐晨星心头一动,开口说话:“云老爷好好想想得罪了什麽人啦,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今日那麽长,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帮你想起来。”
云见山一听,这是要套话啊,最好这老鼈没做啥坏事。
吕坚也配合道:“对啊,老东西,好好想想自己干了啥坏事?”
云鸿安一听,这明显是寻仇啊,这到底是谁啊,可他得罪的人不少啊,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既然要套话,就不能堵着嘴,云见山给了吕坚一个眼神。
吕坚拿出匕首,抵在云鸿安脖子上,低声警告他:“二弟宽宏大量让你说话,别不识好歹,否则宰了你!”
云鸿安微微点头,吕坚见状,拿下了堵嘴的臭袜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