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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走!”
说着,宁文洲就拉着徐晨星走了。
云见山:我这麽大个活人,两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存在感!
招财小心翼翼地看了云见山一眼,问:“少爷,你还逛吗?”
当然不逛了,事都来了,云见山一挥衣袖,吩咐道:“回去!”
不就一副画嘛,他画一副交差就是。
书房,云见山看着粗而不匀、黯淡无光的墨汁,沉默了。
招财低着头,心虚不已,他偷瞄一眼云见山木着的脸,轻声辩解道:“少爷,平日都是进宝伺候笔墨的。”
进宝,是云见山的书童,招财,是云见山的贴身小厮,两人负责的事务确实不一样。
现在进宝不在,书院的一些夫子和学生去游学缺人手,就把进宝借去了。
但云见山没想到,招财连个墨都不会磨,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不过想到原身是个纨绔子弟,估计也没动过几次笔,他的下人不善此道,也能理解。
云见山扶额,对招财挥挥手,示意人出去,还是他自己来吧!
招财感受到了主子的嫌弃,苦着脸出了书房,心里暗自发誓,要赶紧学好这些伺候笔墨的活。
云见山将不合格的墨汁倒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副好画,合格的墨汁是基础。
倒入清水,按住墨块,用适中的力道缓缓推磨,不多久,浓度适中、黑润油亮的墨汁就磨出来了。
云见山满意点点头,看来他的手上功夫没有退步。
铺上澄心堂纸,云见山显然胸有成竹,从提笔到画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系统都看傻眼了,边找自己掉下来的眼珠子边问:“你怎麽会作画?”
他云见山一个现代人,这作画水平在现在这文人辈出的时代,居然也是佼佼者。
不不不,系统摇摇头,这水平,怕是整个大晋朝,也找不到能与他匹敌的同龄人。
倒是有几位浸淫画之一道多年的老先生,勉强能和云见山比一比。
云见山正在洗笔,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幽幽:“你们系统绑人,不做背调的吗?”
系统哇的一声哭出来,如祥林嫂一般哀怨地说:“我真傻,真的。”
可就算知道背调也没用啊,统统我也不能选啊!
云见山动作不停,听着系统的哀泣,落井下石道:“以后不能叫你狗系统了!”
系统停住哭声,揉揉眼睛,傻傻地问:“为什麽?”
“因为你蠢笨如猪!”
“云见山,我艹你大爷的,你个龟——”
成功屏蔽系统,云见山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嗯,就该这样。
等画干的时间,云见山閑着无聊,看了看书房。
不看不知道,一看云见山就看出问题了。
柜子里面摆放的各种各样的纸张,陈列的各式各样的毛笔,以及价值千金的颜料与墨块,以及搜遍书房也找不到原身留下的墨宝,云见山心里有了猜测。
“系统,云归和我,到底是什麽关系?”
那些纸,那些笔,还有那些颜料墨块,无一不和自己的心意,身为书画绝顶的大家,云见山对这些的要求极高极苛刻,这个世界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不信。
见系统半天不出声,云见山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系统关小黑屋了。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系统显然也是统中俊杰,被放出小黑屋后,没有骂骂咧咧,而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云见山一挑眉,不悦地质问道:“哑巴了,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系统见混不过去,只好说:“这个人家不能说,但你自己怎麽想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提前说明,没我的责任,你不要把我当假想敌。”
知道系统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云见山也不勉强,而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迟早他会把系统拆了,到时候就什麽都知道了。
再说了,就这个废物系统,能干啥?
最重要的是,预感与直觉告诉他,系统不是他的敌人!
见云见山不追问此事,系统悄悄松了口气。
待墨迹干透,云见山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好。
按理说,赔礼的话,应该把画装裱一番,但时间来不及,云见山就不準备装裱了,他对自己的画有信心。
招财守在门外,云见山不準备带他,书院向来不允许人随意进出,云见山倒是能凭着身份进去,但招财不行。
正好,云见山也有事想让招财去做。
云见山出了房门,问招财:“你可知道徐晨星备的赔礼是什麽?”
应该很贵重吧,读书人的东西,主打一个价值无上限!谢老是一方大儒,德高望重,能赔谢老画的礼物,怕也是珍贵之物,甚至是——心爱之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