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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动手将刘据的脸掰正,怎麽骑个马就像是喝醉了一样,看起来怪晕乎乎的。
他正想说话,突然察觉到白光跳动了一两下,似乎想要靠近刘据。
几乎是瞬间,安南将白光制止。有些搞不懂这东西到底是什麽,实在是奇怪。
刘据见安南似乎分心了,赶紧抓着安南的手摇了摇。“师父师父。”
“你继续说。”
卫青有些想要把刘据抱回来了。怎麽在国师面前如此放纵。太没分寸了。
他还没见过刘据更没分寸的时候呢,在宫里面的时候,刘彻都会纳闷怎麽仙人对待这个小子这麽放纵。难不成真就是缘分?
营中的将领,基本上都已经猜到了这几日在主帅帐中的人是谁了。每一个猜到的,心里头涌出来的不是赶紧想要去讨好,而是疑惑。
漠南这地方,如何能让如今才五岁的太子来。千金之子不坐危堂,这地方如此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被匈奴知道,到时候只怕匈奴会拼死拼活的前来。
每个人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都不约而同的闭紧了嘴。这消息漏出去,谁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没过几天主帅下了命令紧急搬离此地,前往定襄。
刘据在刚开始赶路的时候有些失望。但是他很快又开始好奇路途中看到的许多东西,又是活力满满的了。
安南对于这些倒是都无所谓,左右都是陪着刘据出来玩。去哪里都可以。
不过,自己现在是出来几天了,最近只记得去观察那个白光了。连日子都没记,应该没有几天吧?安南有些不确定。
只有留在长安的刘彻,一天天的在默数离开的日子,国师和据儿怎麽还没回来。
和他心思相同的只怕只有卫子夫了。刘据被国师带去了漠南,许久见不到刘据,在宫里头怪寂寞的。少了个吵吵闹闹的,居然少了这麽多的乐趣。
又一日朝会毕,商柯一如往常一样回了府上。将最近朝上发生的事情都誊写下来,準备交给安南。
他和安南之间的交流都是无声的,他将信写好之后,只需要轻声的喊一声国师,安南便会将他桌案上面的信拿走。并不需要见面。虽然方便了,但是商柯对于这种见不到国师的方式深恶痛绝。
这次安南听到了关于商柯的呼唤,他犹豫了一瞬间,桌案上面的信没动。
商柯有些疑惑的擡头,下一瞬就听到了安南的声音,“最近朝堂上可有什麽大事?”
这个世界自己还是应该多了解一些的。看着刘据一副蠢样子,安南对于他保持十万分的担心。再加上白光的事情,似乎不应该再像前几年一样继续当一个吉祥物一样的国师了。
商柯一下子精神了,这还是仙长第一次主动来问他有关于这些的事情。他一心想要表现,赶紧清清嗓子回答道:“当然有。仙人要听吗?我给仙人讲讲如何?”
安南答应了一声,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他停了一下,去询问有关于主父偃的事情了。
商柯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人,从各种方面来说,不过这个人确实在政事上面很有头脑。
他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最近主父偃的事情,脸色有些不好。他停了一下子,总觉得这个人的事情说给仙人就是髒了仙人的耳朵。可这人偏偏是仙人点名的。
他脸色苦了一瞬间,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同安南说了。
“这主父偃如今正被关在狱中。先前陛下派遣他去齐国当国相,据说是为了探查齐国国君的一些私密事情。”他还是不愿意将那些污糟事儿同仙人说,只说一些私密。
“也不知道这主父偃是拿到了什麽东西,那齐国国君居然生生的自杀了。陛下怀疑主父偃暗中捣鬼,让他下狱了。”
安南听完没说话,在思考要不要救这个人,说起来推恩令就是他提出来的。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
这样的一个人才,若是随意没了,确实可惜。可若是让他继续留在长安,齐国国君身死且没有后代一事难以交代。
他不说话,商柯就静静的等着。许久之后,才听见安南让他继续说,随便说最近发生的大事儿。
讲了一两个时辰,安南头都听大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怎麽做到的,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偏偏背后能牵扯到那麽多的人和事。
商柯将每件事情的起因和缘由都说得清清楚楚的,安南即使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商柯的厉害之处,听多了也就察觉到了。
他心思一动,先前的时候安南就一直担心没有人教导刘据关于这些的事情,如今看来,似乎是有一个非常良好的人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