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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轻而易举篡改人的记忆，实在太可怕了。
“那，那你还是哥哥吗？”
沈泯没料到他问出这麽可爱的问题，心都要化了，“是的，宝宝，我永远都是，我不仅是哥哥，还是你的爱人，对不对？”
姜乐安恍恍惚惚地发现原来他和怪物谈恋爱了。
“那你说，等我成年告诉我一件事……”
沈泯接话，“就是这件。”
姜乐安心里给他找补，那这也不算欺骗，酌情考虑可以原谅一点点。
“视、视频里的呢？”再回想起来，视频里传递出来的信息依旧让他惊恐到浑身颤抖。
“别想宝宝，”沈泯安抚道，“哥哥会给你解释的，但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可以先出来到哥哥这里来吗？”
姜乐安抖着声音反问，“视频里都是真的？”
沈泯不能再对他说谎，只好道，“是的。”
姜乐安喃喃道，“你杀了人？你……哥哥你死了吗？”
沈泯避重就轻道，“哥哥不会死的，哥哥不是人类，怎麽会死呢？”
姜乐安勉强从乱糟糟的记忆里找到了点有用的东西，“可你出车祸了……”
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他遇到了很可怕的事，也想起了很多可怕的事，“我当时也想起来了……”
但沈泯当年强制把他又催眠了，让他连着车祸一事全忘干净，只以为自己是低血糖晕倒。
甚至即使现在再回想，他也会忍不住怀疑记忆的真实性，现在的记忆就是真实的吗？那为什麽车祸后没有一点新闻报道呢？
“难道是我自己臆想的？”姜乐安陷入了自我怀疑。
沈泯明白这样地事情无法避免，不然姜家夫妻也不会需要长期接受精神疏导了。
“宝宝，让哥哥抱着你好不好？”
姜乐安缓慢地眨了眨眼，“哥哥，你是坏人吗？”
沈泯：“哥哥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最后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姜乐安像被人类诱惑出窝的小动物一样，好奇又害怕地钻出来，被沈泯轻轻抱进怀里。
沈泯亲吻着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说着，“宝宝，哥哥爱你。”
姜乐安的身体还克服不了恐惧的情绪，他没有躲开沈泯的亲密，但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
怪物好可怕，可这是他的哥哥。
治疗
姜乐安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惧怕情绪, 趴在沈泯怀里抱着他，想假装像从前无事发生时的样子一样。
只是身体的反应实在骗不了人，沈泯抚摸了下他的脊背, 无奈地感受着掌下的颤抖，“宝宝，地下凉，哥哥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姜乐安僵硬地点点头, 环住沈泯的脖颈任由他抱起自己，却在腾空的一瞬间陡然间不安地抖了一下。
他被放到床上后还有点呆呆的, 直到沈泯弯腰又直起身, 口袋里的手机露出了个角, 他又惊慌地躲进了被子里。
沈泯看着幼崽悄悄伸出一只手拢了拢被子又压住角，又心疼又感觉好笑。
“哥哥出去一趟。”他轻声道，见小鼓包一动不动，转身準备离开。
“咚！”
沈泯一转头, 姜乐安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无辜地看着他。
他又把幼崽抱上去，俯身问道, “宝宝要和哥哥一起去吗？”
姜乐安摇摇头又闷住了脑袋。
沈泯有点苦恼，姜乐安现在的状态尽快看医生才是最好的, 但又因为现在糟糕的精神状态导致他不能轻易再尝试多余的举动。
而且姜乐安虽然在努力亲近他，但害怕他也是不争的事实, 对姜乐安恢複平静没有太大的好处。
“要去找爸爸妈妈？”沈泯温声问道, “宝宝可以和爸爸妈妈住一起, 哥哥也会经常过去的。”
姜乐安弱声弱气道, “不……”
沈泯平静地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默许的温和。
姜乐安实在忘不了视频里沈泯的模样，不管沈泯现在僞装或是真情流露, 他都会不由得联想到可怕的怪物。
他移开眼神，“不去……”
沈泯小心地握住他的手，“为什麽不去呢？”
姜乐安抿了抿唇，不知道怎麽说，好像他听话离开沈泯后，就像抛弃了沈泯一样。
可明明他才是弱小的人类，抛弃这个词，怎麽看也是怪物抛弃人类才对。
可他现在看沈泯的样子，总觉得他淡定的外表下暗藏着悲伤。
他莫名有种错觉，那就是沈泯的害怕不比他少。
沈泯依旧温和地注视着他，姜乐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哥哥你是小鱼……”
沈泯记得他的每一句话，见姜乐安没了声，接话道，“哥哥不是，哥哥都记得，宝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