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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刚刚霍赫都开始质疑他了吗？
霍赫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慌忙拿过水杯咕咚咕咚一通灌。
姜乐安被他咳得尴尬，拉着沈泯跑开了。
霍赫缓过劲来，抿着唇看着他们的背影，姜乐安走在前面，沈泯的身形几乎挡住了姜乐安，一手牵着他的手一手揽着肩。
他又开始迷糊，看着是有点亲密，但又感觉像在带孩子，是他想多了吗？
——
姜乐安半夜突然醒来，骤然醒来让他感到心慌，脑袋也晕乎乎的，无意识捂着心口喘气。
迷蒙中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蹭自己。
他哼唧地叫了声，“哥哥……”
没人理他。
姜乐安顿时清醒了点，触手探过来蹭蹭他的脸又蹭蹭他的脖子，被蹭得痒了后他往后躲了躲，又看到触手蔫嗒嗒的垂下来。
他一把揪过触手抱怀里，敷衍地摸了摸，掀开被子下床没摸着鞋，只穿着袜子朝门口走去。
房门突然打开，沈泯身上带着些许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味道进来。
姜乐安松开触手，也没管掉在地上还弹了弹的触手，张着手臂朝沈泯扑过去。
“哥哥，你去哪里了呀？”
沈泯虚虚抱了下他，又轻轻推开，“乖，宝宝去床上坐着，哥哥身上冷。”
姜乐安不乐意，又黏上去，牵起沈泯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处，“哥哥，我心跳得好快。”
沈泯担忧地抱起他，几步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拉过被子给姜乐安裹起来。
姜乐安被卷成了个粽子，冒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呆呆的。
沈泯摸摸他的额头，又去摸他的心口，“除了心跳快还有什麽？”
靠在沈泯怀里后，姜乐安才松懈下来，又变成了刚惊醒时怏怏的样子，软软地贴着沈泯有气无力道，“好没力气，不想说话……”
沈泯没想到自己离开后姜乐安会惊醒，他想起病历单上写的“神经衰弱”，心疼又懊悔，“乖，那不说了，我们睡觉。”
姜乐安被放平躺在床上，等沈泯也躺好后往他怀里钻。
“哥哥，你身上什麽味道呀？”他像小狗一样闻了闻，擡头眨巴着眼睛问。
因为夜晚惊醒，姜乐安的眼睛带着一触即碎的脆弱，又雾蒙蒙的，看得沈泯心惊。
沈泯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带了点实验室的味道，好了，宝宝不是困吗？乖乖睡觉了。”
姜乐安直觉里对这一丝味道感到排斥，但凑近后更多是沈泯身上独有的气味，加上他困得不行，在沈泯轻哼着歌哄睡下，很快就睡熟了。
沈泯怕又惊醒他，擡手的动作很小心，又嗅闻了衣物带着的难以察觉的味道。
是作为人类，同类的血腥味。
沈泯轻轻点了下姜乐安的鼻尖，小狗鼻子。
不过今晚彻底处理了他的上一具躯壳，以一次死亡为代价，解开制约他力量的限制之一，又顺理成章地揪出了一堆外星人，实在是划算得很。
怀里的姜乐安呼吸紊乱了下，慢吞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抱着触手，又弯着背使劲往后靠，像要把自己塞进去一样。
沈泯知道他没安全感，擡手抱紧了他，又覆上了他的手背传递着类似同类的体温，继续回想。
但他错估了那群怪物的记恨心，又没想到地球文化会给它们那麽大的影响，犯了重大过错，没料到会让姜乐安亲眼看见。
夜色寂静中，听着姜乐安轻浅的呼吸声，沈泯又想起审讯后，那群怪物给出的激情杀人的理由，事关姜乐安，他很认真地听了结果。
卓典向他彙报时，以一种非常荒谬的语气说的，行动理由竟然是那群外星人地球呆久了，仇富仇到决定脱离组织单独行动了。
他同样感到困惑，但紧接着又想到，如果把自己这十几年带孩子的行为，放到原文明中，那他也是一个怪类。
沈泯脸颊轻蹭了下姜乐安柔软的头发，也感受到了来自手掌下来自非同类却熟悉的体温与触感。
在养了姜乐安十几年后，他也被同化了。
舞会
自从高一下学期分科开始走班后, 姜乐安又一次起了撂担子不干了的心，沈泯纵他纵得没边，一说不想去就收拾书包带他回家了。
他离校的那天, 小伙伴们纷纷表示要帮他收拾东西，然后一个拿了两本书，一个拎了个空书包，一个拿了个水杯在老师眼皮子下走出教室。
霍赫左看看右看看, 举手道，“老师, 我去送送姜乐安。”
不等老师说话, 他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姜乐安还在嘟嘟囔囔, “你们就不是诚心来送我的，你们就是为了逃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