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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倒时下意识拿胳膊撑了下,稍微习惯了脚腕的痛后,他又注意到了这一处。
沈泯加快了步伐,“我们去医院,宝宝再忍忍。”
姜乐安含着眼泪,走路晃动间几滴泪珠落了下来。
他想擡手擦眼泪,突然感觉哪里被刺了一下,不痛,但紧接着就感觉身上发麻,掩盖了疼痛,随后意识变得有些混沌。
“嗯……哥哥……”姜乐安的声音变得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触手从他的脑后出来,又怜爱地蹭了蹭他的脸。
姜乐安现在的脑子像打了麻药,运转极其迟缓,下意识也贴了贴触手。
沈泯温柔地哄他,“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姜乐安小幅度点点头,不疼是不疼了,就是使不上劲,感觉人也变傻了。
他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感觉晕乎乎的转来转去,最后有人摸上了自己的脚踝,又去摸自己的胳膊。
“没有脱臼骨折,扭伤了,不算严重……胳膊没事,擦伤……”
过了好一会儿,姜乐安才渐渐清醒过来,看着病房熟悉的天花板发呆。
他受伤的脚和胳膊存在感很强,被包得像个粽子。
“宝宝,”沈泯给他带来了唯一的好消息,“这三个月都不用去学校了。”
姜乐安感受着脚腕和胳膊传来的隐隐疼痛,面带微笑地睡了过去。
真值。
——
因为这次是外伤,并且姜乐安精神势头很好,温信几个就频繁地来看望他。
宋间酸溜溜道,“真好,不用上学,我也想摔。”
姜乐安摇头晃脑,“略略略。”
温信弹他脑袋,“摔了还高兴,没心没肺的,幸亏没出大问题。”
段殊在旁边库库嗑瓜子,“让安安乐一会儿,你可真扫兴。”
眼看两人之间又要吵起来,姜乐安连忙拿起两个苹果,一个塞了一个,“和平,和平,来吃苹果。”
温信段殊和宋间从医院看望到姜家,按照宋间的话,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姜乐安在学校见面,所以总是催一催。
姜乐安很沉得住气,两个月的时候他的伤就好了,硬是在家多躺了一个月才背起书包去上学。
然而沈泯上午送的他,中午就接回了一个带了点小伤的姜乐安。
姜乐安很无辜,他举着二次受伤的胳膊,骄傲道,“这是我力挽狂澜的证明!”
班里今天画板报,姜乐安“大病初愈”就没去掺和,坐在位置上和宋间贴纸条玩。
板报画到上面,画画的女孩子个子不太高,垫着脚也没够到,但梯子被借走还没拿回来,于是大家计划加个椅子上去。
段殊本来在扶着桌子,闻言说他去拿椅子,又随便找了个人代替他的位置。
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找宋间,说老师找他。
宋间临走前眼疾手快地把一个纸条贴到了姜乐安脑门上。
姜乐安无能狂怒地戳他背影。
“姜乐安,你有空没啊?”代替段殊的同学拍了下他。
纸条贴在了他发丝上,姜乐安扯了一下揪得头发疼,连忙住手撩着纸条回头,“有的,怎麽了?”
同学指了下椅子,“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帮我扶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姜乐安不觉得是啥大事,“好,你去吧,不着急。”
他过去双手扶住了椅子,又感觉站着无聊就和旁边的同学聊起了天。
“陆玉,你现在是和谁做同桌呀?”
陆玉头发半遮眼,听见姜乐安说话也不擡头,小声道,“@#。”
姜乐安没听清,但仍然装着听清的样子了然地点头。
陆玉家道中落,平时存在感很低,人也变得越来越自卑,他们平时交集不多,有时见面甚至不会打招呼。
不过姜乐安猜测可能是头发遮眼了没看到他。
陆玉继续沉默着扶椅子,等到女生画完下来,他又站在一边看着,好像等着别人再给自己安排活一样。
姜乐安一手撩着纸条,準备找宋间或者谁给自己把纸条不伤头发的撕下来。
这时温信和段殊结伴回来了,姜乐安眼神一亮,刚要去找他们,就听到身后一阵惊呼。
他下意识转头,在还没看清情况前就迅速两步上去接住了桌子上被碰倒的椅子。
整个过程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姜乐安一手精準接到椅子,才有人惊道,“好準!”
姜乐安感觉胳膊被椅子砸得有点疼,但面子不能丢,装得云淡风轻的,还故作潇洒地吹了下纸条。
纸条飞起瞬间他正好笑着垂眸,和险些被椅子砸到又被护下的陆玉对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