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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带又摸不着头脑,他感觉使者在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待自己,目光中甚至渗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複杂…就好像文太前辈每次看到新口味泡泡糖一样。
良久,迹部试图确定自己的听觉:“你说,你来找本大爷做什麽?”
小海带迷茫了:“道歉呀,看,忍足前辈说你最爱的玫瑰花,我还用及格的试卷做花纸。”
一来一去,可见诚意——经过关西狼这种高人指点的小海带,立刻捕获了king的心,只见他慢慢融化了态度,并且眉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了下来。
没惹祸…
送花…
道歉…
啊嗯?
…四舍五入,相当于泼皮后辈不仅回炉重造了,还瞬间成长得稳重又有担当了,以前被对方堵得不轻的迹部,此时此刻,胸腔的欣慰几乎要溢出来了,瞬间语调愉悦慵懒:
“不错,还算华丽。”
小海带一听,高兴了:“那迹部前辈不打算生气了?”
king伸手去接对方的心意:“啊嗯?生气?生气可是会有碍本大爷的华丽和美貌的东西。”
…玫瑰花乱糟糟的,包装得还十分不得体,简直就是丑陋的东西,但king罕见地没有嫌弃,越看越不错。
就是越看越…眼熟,“等等!”,迹部瞳底忽地划过一抹鸢尾色的花瓣——整个冰帝,虽然哪里都有玫瑰花,但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花瓣,他目下猛地一淩,“你这花哪里来的!”
小海带手一指外面的花台:“诺,那里!”
——嗯?使者怎麽了,他怎麽看起来表情颇为震惊和迷茫,甚至带着一丝丝痛苦!
——莫不是我给他的心意把他震傻了!
小海带腼腆地试探他说:“前辈要是喜欢,我以后还给你包。”
king用尽此生涵养,一字字地道:“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去摘他的花!”
小海带摸着头,眨巴眼睛,然后将手指指向迹部,他原本想去花田摘,但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这麽简单:
“因为忍足前辈说。你最爱幸村部长的花,除了他养的玫瑰花,其他地方的花你都不爱看的。”
“忍足说的?”
切原伸开双手说:“昂,他说我保证能给你个大惊喜瞧瞧!”
“本大爷最近一定是閑着他了。”,帅king若有所思后,立刻选择推开花台的玻璃门,果然看到有一株弱小无助可怜的玫瑰花被摧残得支离破碎。
他拿起一根花束中的玫瑰花,发现放进去果然尺寸无比吻合。
身旁的鸢尾花还被殃及无辜了。
这种不华丽的事物是万万不能存在的,迹部拿出通讯工具发消息,立刻开始準备毁尸灭迹计划,暂时顾不得责难他的笨蛋后辈了。
小海带觉得他大惊小怪的,他都问清楚了:“有什麽的咧,这不是迹部前辈的花嘛,又不是部长的花。”
king眼神淡漠犀利:“你也知道是本大爷的花,薅本大爷的花来送本大爷,本大爷差点以为你是有大智慧的了。”
小海带脖子一缩:“所以部长生什麽气?”
“因为他的花是他的花,本大爷的花他养出感情来还是他的花,他能霸道到让所有人害怕!”
切原:“!”
…完了,小海带的危机感来得姗姗来迟,啪了一声,玫瑰花束应声掉落,“这下子死定了。”
走廊上,熟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不好!”,一回生二回熟,小海带熟练地打开衣柜门,被子没拿就试图往里面钻,最终强行突破重围。
迹部:“……”
小海带作了个在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最后一句话是:“这个我会。”
然后,在对方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下…慢慢拉上柜门。
迹部:“……”
门锁转动之际,迹部“刷”一声拉好窗帘。
幸村部长推门而入,就看见部员手拉着窗帘,在那里若有所思地叹气。
他问:“你怎麽了?”
大爷左脚和右脚分别踩了一瓣掉落的玫瑰花,懒懒地靠在墙上,看白石回他的消息。
他们共享教育心得,上次对方发来的灵感是:「教育后辈不能总是用吓的,要用爱与包容。」:
所以他说:“本大爷正在学太阳一样用爱和包容发光发热。”
幸村对他的跳脱适应良好,似笑非笑地顺着他的话说:“那你有空替我晒晒我的花,它们最喜欢阳光了。”
迹部拦住某人去浇花的步伐:“——等等。”
“本大爷有事和你说。”
“很着急吗,一边浇花一边说…”
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里,
“——啊嚏!”,忍足从他的纯爱小说番擡起头来,心说到底是谁在念念叨叨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