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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洛在原地呆呆站了几秒,突然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盥洗台巨大的镜子将他的上半身完整呈现出来,过分冷硬的神情,过分板正瘦削的肩膀,过分的身高。
跟天生更柔美、更具有……特征的亚雌相比,好像是有点差劲。
斐洛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暴躁的精神海恢複平静,然后转身——
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魏劭捂着被斐洛额头磕到的鼻子,一边抽气一边上下扫视着斐洛,最后匪夷所思地看着对方手中的杯子。
“你是来喝水的还是来上厕所的?”
斐洛大概很少有这种犯蠢的时候,他不太自在地动了一下眼睫,无波无澜道:“我来刷牙。”
很好,拿喝水的杯子刷牙,虽然离谱但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是——
魏劭盯着杯子里飘的花茶:“拿茶水刷牙?”
斐洛:“……”
魏劭笑起来:“口味挺独特哈。”
斐洛低头道:“让我出去一下。”
那麽大个门,都被没正形的魏劭撑着门框占满了。
魏劭挑眉,直接蹬鼻子上脸,用眼神示意自己手臂下的空间:“从这过呗。”
手臂的高度在斐洛胸膛的位置,斐洛要想过,只能弯腰钻过去。
斐洛定定地看了他几息,似乎在揣测他的用意。
魏劭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什麽,但看眼神,似乎是有点……难过。
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斐洛已经弯下腰,速度很快地闪过去。
魏劭手臂一弯,直接把他拦了回来,扣在了门框处。
魏劭低头笑着打量他:“你刚刚那个表情,让我以为我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说说看,怎麽了?”
斐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我是不是不够尊重你?”
魏劭眨眨眼睛:“你指的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炮友还是作为夫妻?”
“……”斐洛看上去很想走。
“作为朋友,好得过分,不然我也不至于被你钓得乐不思蜀,作为炮友,嗯……”魏劭低笑了两声,才继续,“作为恋人或夫妻,有待考察。”
他煞有介事地吐出这麽一大串,然后问:“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什麽了?”
斐洛冷漠地别开脸:“没有。”
有些伴侣往往是对不可能的情况吃醋吃得光明正大——俗称调情,到了对方可能真的不忠的时候,反而会为了各种事情暂时隐忍不发,等爆发就是毁灭性的争吵。
魏劭敛了笑意:“没有吗,可我刚刚在门口的地上擦了半天水。”
斐洛道:“我们不是恋爱关系,你没必要对我解释。”
魏劭一时分不清他是赌气还是认真,叹了口气,解释:“塔利亚家里雌弟生了病,我借这个机会收买虫心,让他帮我效力,就这麽简单。”
斐洛这才正眼看他:“但你平时跟沈河、路德尔他们通讯时都不开视频投影。”
言下之意,“你很想看他”?
真是个死亡问题。
魏劭无奈:“虽然说疑虫不用用虫不疑,但我和他尚在磨合期,谨慎一点还是好的。”
视频通讯是较稳妥的联系方式。
斐洛紧绷的唇线微微放松,显然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把手里的水杯举到他面前:“喝吗?给你泡的。”
“……厕所让人喝茶,什麽癖好?”魏劭一边笑,一边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怔住。
茶还有点烫,他跟塔利亚通话早就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魏劭把杯子接过来,摊开斐洛的手看了一圈,虎口和指弯都烫红了。
有时候魏劭简直怀疑斐洛是什麽能蛊惑人心的妖精,不然怎麽随便一个动作就能让他心髒酸软。
“……傻子。”他一手托着杯子,一只手把斐洛牵到餐桌边坐下,“性伴侣也是伴侣。”
“所以我给予你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沖进去质问我的权利,”他收紧手指,认真道,“下次别自己纠结了。”
斐洛突然扯住他的衣领狠狠亲了上来,两人一路吻到沙发上,斐洛亲得兇,被压下去之后又软成了一滩春水,听话得吓人,让叫什麽叫什麽。
魏劭被这个意外之喜弄得有些飘飘然,心想:如果吃醋能有这种效果,偶尔来一来也不是不行。
他在斐洛耳边轻佻道:“咱们这的沙发似乎有点小了,下次换个大的。”
斐洛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回应:“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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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那边已经初步安排妥当,魏劭构建了好几个持股平台稀释自己明面上的股份,虽然有心者要查还是能查到,但也要耗些功夫。
跟他的世界不同,萨特亚德的物流体系很割裂,不同的星域有不同的物流系统,如果跨星域运输,首当其沖的便是昂贵的税费和低效的转接,所以厄里斯这样的小公司做的都是星域内运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