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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魏劭在夜风里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笑,“我好高兴。”
斐洛看傻子似地看着他。
魏劭眯着眼睛,在夜色里窥见了斐洛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笃定道:“你也高兴。”
斐洛没有反驳,茶色的眼瞳在浓重的夜色中分外明亮:“是,我也——唔!”
魏劭没忍住,直接按着他亲了一顿。
最后还是斐洛呼吸淩乱地推开他:“被那群家伙看到,我以后不用练兵了。”
“那快点上去。”魏劭笑道。
上楼的时候,斐洛有点疑惑地问:“你什麽时候準备的那些?”
“糖果盒吗?婚礼前一个礼拜,”魏劭一边开门一边笑,“我家那边的习俗,结婚发喜糖,寓意是传递幸福。”
这是他第一次跟斐洛提起“那边”的事情,原以为斐洛会追问,但斐洛只是笑着“嗯”了一声。
魏劭没有多想,只当是斐洛现在也和他一样飘飘然,他带上门,直接把斐洛压在了门上。
湿热的吻很快让斐洛的眼睛起了一层雾,可魏劭偏偏到一半停了下来。
斐洛不满地曲起膝盖蹭了他一下。
魏劭贴在他耳边,声音又低又沉:“喝点酒好不好?”
“……”斐洛耳边一阵酥麻,皱眉瞪着他,“你想干嘛?”
“喝一点,”魏劭抱着他,似是撒娇似是诱哄,“一点点,不让你醉。”
斐洛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才道:“去拿。”
魏劭取了一瓶发酵酒,给斐洛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弯着眼睛沖斐洛笑。
斐洛看见他眼里憋的坏,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仰头喝了一杯。
魏劭继续倒。
斐洛什麽都没问,又喝了,乖得可怕。
魏劭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此一举了——他怀疑自己不管提出多过分的要求,斐洛都会依着他。
两杯酒下去,斐洛的目光已经不似平时那麽清冽,像蒙了层软纱,唇上还沾着酒液,又湿又软,看得魏劭心里痒痒。
他把斐洛拽进自己怀里,垂首吻了下去。
……
一瓶酒糊里糊涂地喝完了,斐洛也被魏劭压在了床上,两只手都被钳制了,他扭动着想要挣脱开,手腕却蓦地一凉。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腕上的镣铐,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魏劭鼻尖:“……灌我酒,就是、想铐我?”
魏劭低低笑起来,把他的手按到上方枕头上:“是……上将,沈河的贺礼,不能浪费。”
“你想使坏……别找理由。”斐洛忽然发力,被按住的手挣扎开,直接从半空越过,勾住了魏劭的后颈。
手铐冰凉的链条和斐洛滚烫的手腕皮肤贴在魏劭的后颈上,他眸色瞬间加深:“上将好身手……就是以前怎麽不见你这麽厉害?”
每次都软得他一只手就能推到似的。
斐洛不说话,手上微微发力,迫使魏劭倾身。
“在我面前装乖……”魏劭摩挲着他的后颈,评价,“坏。”
斐洛的呼吸间全是酒精的气息,睫毛潮湿,被魏劭说了也不坑声,只勾着魏劭靠近。
魏劭含笑望着他,拒绝了他的索吻,恶劣地明知故问:“喜欢我吗?”
斐洛蹙起眉,似乎是讨厌极了他这个坏习惯,却还是乖乖回答:“喜欢。”
“喜欢谁?”
“哥哥……”
魏劭的身子冷了一瞬,甚至以为是自己没听清,他盯着斐洛的脸,一字一句:“你说什麽?”
“你……魏……哥哥。”斐洛的声音有点含糊。
“……”魏劭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有情结啊……叫什麽哥哥。”
他直接在斐洛的腰上掐了一把:“要、叫、老、公。”
“哥哥。”
“叫老公。”
“哥哥。”
“……”
魏劭翻身把他压住,真情实感道:“宝贝儿,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麽坚持。”
……
斐洛没能坚持住。
反倒是魏劭,从那一声声“哥哥”里琢磨出了趣味,开始哄着人叫。
-
寒假很快就到了,魏劭忙得快要飞起,他一边修帝星大学给申请提前毕业的学生开设的寒假线上课,一边隔两天就去议会事务机构签到上班。
一开始秘书长还有点惊疑不定,但看见魏劭每次过来,要麽是挂着学校的网课发呆,要麽是躺在卷宗堆里睡觉。
看来又是个来混日子的雄虫。
确认秘书长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自己身上后,魏劭才开始在档案室里仔细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他低估了下议院事务机构的水分之大,这边档案室里文件摆放相当之乱,甚至有些卷宗的索引和正文都对不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