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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洛卸了力气,仰头靠着墙:“不想。”
“不想?你看看你自己!”路德尔扯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看向镜子,抢过他手里的针管摔到地上,“这东西打多了有什麽后果你不知道吗?你拉我入伍的时候怎麽说的?‘士兵就算死也该死在战场上’!你现在在干什麽?”
斐洛闭了闭眼,光线穿过浓密的睫羽,在眼下留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对不起。”他轻声说。
路德尔怔了一下,眼眶慢慢红了,偏开脸恶狠狠道:“要不是欠你一条命,老子才懒得管你。”
斐洛唇角还挂着一点血痕,闻言笑了笑。
“我就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路德尔转头重新盯住他,一字一顿,“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他不是魏劭那个蠢货,当然看得出来斐洛是故意拖延逃避,不想结婚。
斐洛太了解路德尔,几乎立刻就听出了端倪,皱眉问:“你想做什麽?”
“把他绑到你床上,或者杀了他。”路德尔生硬道。
斐洛冷冷道:“你敢。”
“为什麽?”路德尔语气愤愤,“你真要跟那群愚蠢的家伙一样,为了一个雄虫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斐洛闭了闭眼睛:“路德尔,我以你上级的身份命令你,不许插手我的私事。”
又是这句话。
路德尔气得甩手离去。
三分钟后,远在它星的奥托上将收到了一道通讯。
来自十九军团的路德尔少将。
奥托神色一凛,当场接通。
结果投影上的路德尔看了看他周围的副官,迟迟不开口,反倒是眼睛一抽一抽的。
奥托蹙眉:“怎麽回事,眼睛受伤了?”
路德尔心累地放弃了暗示,直说:“……私事找您。”
奥托一怔。
虽说这小鬼曾也是他手底下的兵,但总是一身反骨,只听得进去斐洛的话,今天竟然开口就是敬称。
饶是严肃如奥托,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将通讯投影设置为仅自己可见后,又屏退了身边的副官。
“说吧。”
路德尔一五一十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他知道奥托在斐洛心里是如师如父的存在:“他很敬重您,希望您能劝劝他。”
奥托沉吟了片刻,突然问:“你说的那位雄子,是叫魏劭吧?”
路德尔微怔:“您记得他?”
奥托点头,“不仅记得,还印象深刻。”
路德尔拧眉:“什麽意思?”
“路德尔,这件事,谁都劝不了他,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奥托慢慢道,“军雌地位名高实低,你知道斐洛为什麽还要选择从军吗?”
路德尔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他当年告诉我,是为了给他哥哥报仇。”
“是,也不全是。”奥托摇头,“我当年处境不利、迫降废弃星时见过那孩子,是个雄虫,和斐洛并不是亲兄弟,但他们的关系非常非常好,亲兄弟都未必比得上。”
能让言辞板正的奥托连用两个“非常”,能让斐洛一从军就是十八年,那绝对是一段极为深刻的关系。
“您的意思是,斐洛和那个雄虫是……”路德尔听出了奥托的言外之意,仍旧不解,“可这和魏劭有什麽关系?”
奥托叹了口气:“有。”
“魏劭和他……太像了,宫宴那天初见,连我都愣了好一会儿神,更何况斐洛。”
竟然是他
在沈河的怂恿下, 魏劭也一起蹲了季院长的选修课。
当时选课系统直接卡成了静态画面,上面的小菊花标志停了好几秒,幸好魏劭手快, 在名额还剩个位数的时候抢占成功。
沈河就没那麽幸运了——他只能花高价在论坛收了一个名额。
魏劭知道后还埋汰他:“你怎麽不早说?我的给你不就行了。”
沈河嘿嘿一笑:“忘了。”
开课这天,沈河拉着他提前了四十分钟来占座, 还是只抢到了第五排的边位。
离上课还有挺长时间, 魏劭充分发挥了网瘾少年的特性——打开终端乱翻。
那天在小说网站相认之后,魏劭便和非衣行水互换了联系方式,偶尔会聊点日常,非衣行水还调侃地问过他自己的小说好不好看。
魏劭也开玩笑地回複:【白金之姿,夜不能寐。】
这是某点的梗, 用人话说就是“作者写得好牛逼, 快更”。
非衣行水回了他一个:【你小子,对面来的是吧?】
对面?
魏劭没太明白, 某点的对面是什麽, 纵x?
他实话实说:【我小说看得不多, 不太了解别的站。】
【那你怎麽进来的?】非衣行水回了他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