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上将好他妈帅!!!”
“少将别怂!沖啊!”
新兵呆了半秒,堪堪避过擦着耳朵射过来的子弹,咬牙朝越来远远的两道身影追去。
路德尔沖过终点,缓了缓呼吸,对着出汗还没刚才多的斐洛摇头道:“你这体能太他妈变态了,跟你比真的是找虐。”
斐洛盯着他:“再比比精神力?”
“你不是才从精神力训练室出来吗?”路德尔察觉到不对,“今天火气怎麽这麽大,谁惹你了?”
没等斐洛回答,他就猜到了几分:“因为那位魏劭阁下?”
斐洛仰头喝了口水,淡道:“没有。”
路德尔完全不信。
“啧,我没个正形你就看不惯,那位魏劭阁下我瞧着也挺不靠谱的,小毛孩子一个,怎麽就入了你的眼?别跟我说他信息素纯度高这种鬼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斐洛正要说话,腕上的终端忽然闪了闪,随机弹出魏劭的消息。
魏劭:【上将,家里的餐桌是会自动收拾剩饭吗?】
斐洛:【嗯。】
魏劭:【……好的,谢谢上将。】
没听见回答,路德尔还以为斐洛生气了,扭头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空气,手腕上的终端还在微微发着光。
随着时间流逝,他眉眼间的阴霾一点一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笑意。
路德尔:?
路德尔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三秒,出声叫了对方的大名:“斐洛。”
斐洛终于分了个眼神给他,似乎是让他有屁快放。
路德尔深深蹙起眉毛,少见地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虽然那位魏劭阁下看起来是性格不错,但你不要忘了赫里是怎麽死的。”
“我知道。”斐洛说。
路德尔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斐洛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再次背过气去。
“他和那些虫不一样。”
路德尔匪夷所思道:“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
斐洛却没再回答,兀自扎进了高危训练场。
-
魏劭晚上早早洗好了澡,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用终端看股票走势,时不时擡眼看一下时间。
“滴答——”
“欢迎回家,主人~”
玄关处两道紧连着的声音传来,魏劭倏然擡眼,和朝这边看的斐洛视线撞了个满怀。
魏劭在玄关处留了一盏灯,暖黄色的,很亮。
灯光为斐洛冷调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暖色,也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魏劭朝他笑了一下:“上将,你回来了。”
“嗯。”
不知是不是魏劭的错觉,斐洛的声音似乎有些哑。
斐洛带上门,将摘下的军官帽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才蹲下身去解军靴。
起身那一瞬,魏劭瞧见他的身形似乎晃了晃。
下一秒,斐洛整个人栽到了地上,头重重磕在柜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
魏劭一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飞速沖到斐洛身边。
也是靠近了,他才发现斐洛身上居然有这麽重的血腥味。
“上将?上将!”魏劭半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手心湿黏黏的猩红,慌了神,他连叫了斐洛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怀中人紧闭着眼,呼吸沉重,额头有冷汗渗出,很痛苦的样子。
他顾不得其他,直接上手将斐洛抱了起来,径直走向沙发,将斐洛轻轻放了上去。
“伤哪了……”魏劭深深蹙眉,沿着濡湿的军装来回扫视检查,终于在侧腰上发现一道口子。
创面不大,像是子弹的穿透伤。
这在他那个世界已经是相当严重的伤了,但对军雌来说却很可能是家常便饭……否则斐洛也不会不处理就直接回来。
即便如此,魏劭还是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同时起身準备去找医药箱。
袖子被一个力道拉住,他下意识低头。
斐洛已经睁开眼,定定地望着他,薄唇轻啓:“不去医院……”
“好,”魏劭直接挂了电话,微微俯身,“那我去给你找药和绷带包扎,你记得放在什麽地方吗?”
“不用,”斐洛的唇很白,神情却不见丝毫脆弱、镇静到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明天就好了。”
魏劭说不出心里什麽滋味,只能跟哄孩子似地低声劝说:“包扎一下好得快点。”
“嗯,是快点,”斐洛擡起清淩淩的眼,认可了他的说法,“但家里没有。”
“……”
这可能是个冷笑话,但看着斐洛身下一点一点变红的沙发罩,魏劭实在笑不出来。
斐洛扒开他的手,扫了一眼他染血的家居服,轻声说:“弄髒你的衣服了,抱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