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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郁飞白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瞥了这个笑眯眯又故作可怜的家伙一眼。“我本来可以不告诉他的。”
让赵廷遇毫无自知地住进来,然后被没收电子设备关在房子里,不完成学习任务不準吃饭,晚上再给两人端茶倒水,过上黑奴一般的生活。
这麽想想,郁飞白还是稍微给了点警告,这小子也算机灵,一吓就跑了。
赵廷绪盯着他看了半天,用目光描摹那越来越熟悉的五官,越看越喜欢。
“飞白,你一定是个好爸爸。”赵廷绪叹了口气,“比我那爸强多了。”
“既然不喜欢你爸,那就应该比他做得更好才对。”
赵廷绪顿了顿:“……你说得对。”
这个孩子是他用手段得来的。
赵廷绪对它有来自父体本能的喜爱,却也不妨碍自己羡慕它,还没出生,就能得到郁飞白百分百的爱。
“如果可以的话,下一辈子,我也想做你的小孩,或者你的爸爸,”赵廷绪说,“这样的话,你对我的爱就像对这个孩子一样,是无条件的。”
郁飞白有些困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学长,你又在说什麽。”
“我没有说胡话。”赵廷绪抓住他的手,用脸去蹭,眼神变得朦胧,呼吸急促起来,“如果我能做你的孩子,或者你的爸爸,然后再成为你的情人……那该多好……唔,飞白……”
“……”郁飞白咬着筷子,耐心地任赵廷绪在他身上像只大猫一样蹭来蹭去,呼吸越发沉重,随后闷哼一声,赵学长消停了。
由于孕期特殊,赵廷绪在家只穿着睡袍,有时候下面甚至什麽都没有,就像现在。
他熟练地往下一探,果不其然摸到一手。
郁飞白安抚地拍了拍学长的背,赵廷绪颤抖着,擡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对不起……”
郁飞白面不改色道,“没关系,我理解。”
医院发放的《孕妇交流指南》第二章:眼盲的丈夫上有写,对于孕妇(孕夫也一样),要抱有十足的耐心与包容,哪怕知道对方心思不纯,也要装作不知道。
“吃饭吧。”
“……嗯,好。”
*
郁飞白发现赵廷绪最近有些不对劲。
这几个月,他们的作息都相当规律。早上八点起床,晚上尽量在十一点半前睡觉。偶尔学长会有点那方面的需求,郁飞白就会用手指帮帮他,或者把他抱在腿上磨蹭会儿,完事之后学长会礼尚往来用嘴帮他,又或者直接昏睡过去。
孕夫比较嗜睡,但这几天的学长都起得太早了。郁飞白睁开眼时,一摸身边,被子是凉的。而赵廷绪往往已经做好了早餐,大着肚子喊他吃饭。
他问起时,赵廷绪只是笑笑:“大概是这几天白天睡太多了,所以不怎麽想睡觉。”
郁飞白的目光在他微乱的衣襟上擦过,“是吗。”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左右,郁飞白在床上睁开了眼,往旁边摸,空的,但还温热。
他悄无声息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虚掩的阳台找到了学长的背影。
阳台养着几株繁茂的盆栽,往下看是他们家独立的花园,月季整齐盛放着。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如果不是看到赵廷绪胸前的异样和突出的腹部,郁飞白真的要以为他是站在这里晨练的。
听到脚步声,赵廷绪双手迅速掩起衣襟,回头与郁飞白对视上:“飞白,我……”
“你胸口怎麽了?”郁飞白蹙眉,几步上前扯开他似遮非遮的领子,“我看看。”
“……”
看清之后,两人沉默了。
“如你所见。”赵廷绪道,“有点涨。”
“你这几天起这麽早,是为了处理这个?”郁飞白擡起眼,难怪他这几天总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奶味儿。
……关键他也没想到,赵廷绪真的能有啊。
那双性指导书上也没写,他还以为双性不一样呢。
赵廷绪点头,似乎有些难为情:“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劳烦你帮我吸出来。”
“劳烦?”郁飞白思考了一会儿,轻挑眉,“不烦。”
“挺有意思的。”
这话又像挑.逗,又像安抚,赵廷绪看见他棕色的眼睛亮起一种神奇的光,让眼瞳颜色显得更加浅淡,像一只看见毛线团的猫。
“难受吗?”郁飞白越靠越近,陷入他怀里,正用严肃的态度观察着。
“有一点。”赵廷绪说,“自己弄的话……总是不太干净。”
郁飞白轻笑了一声,也没有拆穿他。
刚刚还在说不劳烦他,现在又说自己弄不干净。
如果他再坏几分,现在转头就走,赵学长这几天的欲擒故纵可都要报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