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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嘴里的好吃啊。”赵廷绪说,“怎麽办,我感觉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也没人要求你和我分开。”
赵廷绪:“不,我说的是……”
[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个月了。”赵廷绪转而暗示地跨坐在他腿上,“我好全了。”
郁飞白拍了拍他的后腰,道:“电影还没播完。”
一双灵活的手攀附上他领口,带着轻声低语:“你还有心思看吗?我反正看不下去了。”
“……”郁飞白瞥了他一眼。
药都是自己每一天亲手上的,他知道那点伤早就好了。
但他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恶趣味。
只要一言不发,赵廷绪就会自己送上门来,并且持续给他不同的惊喜。
就像现在这样。
他不说话、不主动、不负责,只要在学长坐上来的时候,伸出手猝不及防轻拧一下,就能欣赏到最漂亮的表情。
真可爱。
郁飞白抹去赵廷绪眼尾渗出的泪,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那之后,学校里也没有人再议论郁飞白,只是会在看到接送他的豪车时露出古怪的表情,却也没人敢惹他。
只有一部分敏锐的人察觉到,他和那位赵廷绪学长的关系,似乎太近了一些。
*
两年后。
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郁飞白和赵廷绪闪婚了。
这一年,郁飞白像前两年一样,与赵廷绪一起过了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
浑身涂满蛋糕的赵廷绪把自己送给郁飞白,并在两人度过一个激情热烈的夜晚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提出自己的请求。
“小人我都已经处理了,家里没人反对,我能保证我永远爱你,所以——请和我结婚吧。”
这一次,郁飞白再次回答了他——“好。”
于是,生日第二天,二十二岁还没毕业的郁飞白与二十四岁毕业没多久的赵廷绪,英年早婚了。
所有人没想到这两人一瞒就瞒了两年,而且一公布就是婚讯。
婚戒和红本子发在朋友圈时,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愚人节玩笑,但四月一日早就已经过去了。
室友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一致认为郁飞白此举可能是想凭借结婚证加学分,增加奖学金评选概率。
不仅是别人,连赵廷绪和郁飞白都有点不敢置信。赵廷绪是不敢相信自己美梦成真,郁飞白是一直在想,他一个自以为会孤寡到死的人,现在已经这麽恨娶了吗?
但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
郁飞白早就决定了要管赵廷绪一辈子,有这个红本子,诊疗取号、手术签字也要方便得多。
赵廷绪扯了扯郁飞白的衣角,“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和你说。”
郁飞白回过神:“什麽?”
“你先要保证不会怪我。”
“我们刚刚领完证。”郁飞白,“我怪你也晚了。”
“咳,其实就是因为这个……”赵廷绪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我怕你不愿意答应我结婚,所以……前几次的避孕套,我全都扎破了。”
“……”
“对不起,老婆。”
郁飞白不知道哪点更值得吐槽:“……你叫我什麽?”
赵廷绪理所应当:“老婆啊。”
郁飞白一脸危险地捏他的脸,赵廷绪从前脸上没有什麽肉,被他养着,脸蛋倒是生出了一点盈余,刚好够手拿把掐。
疼倒是不疼,但赵廷绪被扯得有些失去风度,只能改口:“老公,是老公。对不起。”
郁飞白和幼稚的新婚伴侣生了个很幼稚的气,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刚刚那句话里真正隐藏的危险炸弹。
“……避孕套被你弄坏了?”郁飞白嘴角抽搐。
赵廷绪很无辜地看着他:“我是以防万一……而且,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郁飞白:“……”
什麽迟早!
自己又没毕业,又没稳定的工作,怎麽养孩子?况且,赵廷绪这种身体,怎麽会怀孕?怀孕了又怎麽生得下来?光是想想郁飞白就头皮发麻。
当天晚上回去,郁飞白做了个梦。
他梦见赵廷绪躺在手术台上,肚子变得很大,脸色苍白,医生正在给他做手术,在他肚子上剖了个洞。
而自己在旁边,正给赵廷绪擦汗,看着赵廷绪满头的大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郁飞白感觉自己的心裂开一般疼。
“飞白,你脸色怎麽这麽差?”隔着氧气面罩,赵廷绪忽然问他。
“没有。”郁飞白摇头否认。
赵廷绪一脸失落:“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郁飞白没反应过来,赵廷绪自嘲地笑了一声,“也对,我都那样对你,不仅将你囚禁起来,还强迫和你发生关系,你就算恨我,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也很正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