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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玩了……”学长终于辛苦地说出了一句话, “那两个人,看到灯光, 好像要敲门了……”
事实的确如此, 郁飞白也听到了敲门的动静。他把学长从膝盖上抱下来,用毯子把学长不太能看的腰部以下盖上, 起身去开了门。
保卫室狭窄的小门被打开,楚暮白和安烈只看到一个腿长到逆天的帅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还没看清里面的场景,门被迅速关上。
“有什麽事吗?”郁飞白平静地问道。
面前是主角受和他的攻之一, 某个黑势力家的小公子,平时张扬跋扈惯了, 这次怂恿楚暮白沖学长告白也是他的手笔,平时不敢惹学长, 这个时候倒是怒火上头,想找学长麻烦了。
楚暮白认出了他:“郁同学?你怎麽在这……”
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非常不同寻常的想法,以至于没把话说完。
原本安烈只是疑惑,现在看到郁飞白,那股违和感更重了,挡在楚暮白面前,直截了当问道:“赵廷绪是不是在里面?”
“你找他干什麽?”
“还能干什麽?你怎麽不问问他,他怎麽能把暮白欺负哭!”
闻言,郁飞白看着楚暮白,上下打量一阵,道:“失恋哭了而已,当免费排毒。”
“……什麽叫哭了而已?”安烈上前一步,抓住郁飞白领子,“他大可以好好拒绝,为什麽要把人弄哭?”
郁飞白在他麻筋上掐了一把,安烈吃痛放手。
“那不是楚暮白自己泪点低吗?”郁飞白莫名其妙,“你们刚刚在这里吵架,闹了我很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你!”
“好了,吵什麽。”身后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走出来的正是赵廷绪,他把郁飞白拉到自己身边来,对楚暮白说道:“楚同学,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走吧。”
楚暮白看了看要替自己出头的安烈:“可是……”
赵廷绪:“放心,他不敢动我。他家大企的股份,有百分之二十还在赵家。这一拳下来,继承人的位置稳不稳,就得看天意了。”
“你说呢,安同学?”
怒火上头的安烈慢慢冷静下来,他瞪了眼赵廷绪,又把楚暮白拉到自己身后,色厉内荏地说道:“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放心,我不喜欢多管閑事。”赵廷绪说,“不过在你走前,你得给我学弟道个歉,刚刚你差点对他动手,我可是亲眼看见了。”
安烈的脸沉了下来,郁飞白望天,他其实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既然赵廷绪都这麽说了,他还是决定维护一下学长的面子。
“你快点,”郁飞白道,“我还想睡觉。”
安烈脸皮一抽,磨了磨牙:“对不起。”
“好了,他说完了。”为避免学长还要额外生枝,郁飞白迅速拉起赵廷绪的手,“我们进去吧。”
赵廷绪笑了笑:“好。”
只留下楚暮白和安烈站在原地,面对着忽然打开又忽然关上的门,陷入思考。
没过多久,就听到他们离去的声响。
郁飞白喝了一口绿茶,见赵廷绪眉头还轻微皱着,将冰凉的瓶身贴上他的面颊:“别想了。”
赵廷绪擡起头:“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郁飞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知道啊。”
赵廷绪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勾唇,朝郁飞白缓缓走了几步。
没多久,郁飞白顺从地被学长抵在墙边,低眸看着他。
“刚刚你对我做的,是从哪里学来的?”
“没有。”郁飞白摇头,一副很单纯很好骗的男大模样,如果不是亲自领教过,赵廷绪还真要觉得这人什麽都不懂。
“是,我们飞白天赋异禀。”赵廷绪说,“可是,怎麽办,你把我……”
他凑到郁飞白耳边,以一个快要亲吻上他耳垂的距离,说了三个字。
郁飞白清澈如琉璃的眼珠忽的动了动。
赵廷绪眼睁睁看着那白皙的耳垂瞬间染上了粉色,还没来得及笑,肩膀被人抓住,又是身形翻转,转眼间被抵在墙上的人就变成了他。
郁飞白伸出膝盖,这个姿势和刚刚在沙发上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赵廷绪背对着郁飞白,双手只能抓住
栏杆,整个人一晃一晃,像没有支点的玩偶。
……
过了一会儿。
赵廷绪忍不住了,他抱住郁飞白,说他又像是破皮了,让郁飞白来看看。
“我自己看不到。”学长很可怜地说。
郁飞白帮他检查了一下,随后又有点心虚:“肿了。”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那样的,他明明没有那麽过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