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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宴的目光忽然又些闪躲,“张三和说,三个月后,就可以……”
“不可以。”南解乌打断他,“绝对不可以,那是另外的价钱。”
赵宴猛然擡起头,似乎十分费解:“为什麽?”
和他做这种事的时候,南解乌分明很舒服的不是吗?
南解乌比他更费解:“你自己看看自己肚子多大,我连洗澡都不敢碰,而且张三和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
他没说错,张三和当时交代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如果实在□□缠身,也千万要拖到三月之后,当然,最好不要有纵欲行为。”
赵宴:“……”
怀俩崽真麻烦。
有了这个插曲,南解乌自然不会再挑拨赵宴,生怕这人再突发奇想。
结果,还是没能阻止赵宴思维发散。
“张三和还说,四月后,这里会……”赵宴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问道:“为何我没有?”
南解乌一看一探,果真坦坦蕩蕩,什麽都弄不出来。
“或许是体质问题。”这还真问到南解乌不擅长的医学知识了,“倒也不耽误什麽。有些人就是那样的,以后可以请乳母。”
两个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洗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澡,但到最后,赵宴也不肯轻易放走他,南解乌用手帮他解决了。
解决到最后,南解乌一声不吭地盯着赵宴的废腿,似乎在思索着什麽,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赵宴艰难地爬起来,问他:“怎麽?”
南解乌按住他,意味深长道:“臣妾见陛下的双腿也略有几分姿色啊。”
赵宴:“……你?”
南解乌附耳过去,一缕青丝落在肩头:“嘘。陛下还记得,我们最初训练您大腿肌肉的时候,臣妾放了鞭子,让您努力夹紧吗?”
赵宴的喉结滚动片刻,显然并未忘却,努力绷着表情:“要,检收成果吗?”
南解乌笑了:“来,让臣妾试试。陛下上次很厉害,这次也要努力一些才是。”
赵宴总是在这种事情上受到南解乌的夸奖,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高兴,但看着贵妃的脸,他觉得自己什麽都能忍受了。
……
后来,事实证明,赵宴确实很努力,很努力地按照南解乌的指示去做;南解乌也很努力,努力不把皇帝玩坏。
两人倒在床榻里,赵宴困极了,紧紧捏着南解乌送的香囊,按在心口位置不撒手,南解乌试着扯了两下,扯不开,便只能任由他去了。
又觉得几分好笑,方才不见这麽喜欢,合着原来都是藏起来了,亏他还生了些不必要的闷气,还好也算有轻重,要是磕着碰着可怎麽办。
“奇也怪哉,怎麽总是在赵宴的事情上失去分寸……”
南解乌抱着昏睡过去的赵宴,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赵宴蹙眉要翻身,南解乌又拍着赵宴的后背,轻声安抚他睡眠,直到他的眉头轻轻放松,找到安心地味道,偎依在南解乌的身边。
这也不能全怪他啊。
谁让赵宴这麽好呢?他那样偏执而猛烈的爱,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南解乌一个人能够承受了。
南解乌不介意多承受一点。
来吧,爱他吧,反正他在这世间的锚点,早已经被南解乌亲手牵在了赵宴的身上。
第100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完)
如南解乌所料, 由于山安坝的易守难攻属性,加之蒙欢爱莫能助,最后粮草被赵宴偷袭烧掉, 纵然那位巴图勒施如何英明能干,围攻东京的塔郸军早已不成气候,只落得个丢弃粮秣、草草收兵的下场。
巴图勒施投降撤退那天,庆帝龙颜大悦, 下令论功行赏, 并当衆给誉国公的世子升了二品大官,沈言深一举成为庆朝有史以来升职最快的文官, 衆人隐隐羡慕嫉妒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沈言深只淡笑不说话。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哼, 估计是贵妃吹的枕边风。”
“谁不知道这沈小世子和贵妃私交甚笃……”
朝臣大多愤愤不平, 却也只能私下议论, 不敢发声。经此一役,左右相的爪牙大多数都被赵宴丢去前线送死, 留下来的都经过他和贵妃的精心挑选, 掀不起什麽大风浪。
隔着厚重的礼服,赵宴冷笑着抚摸上自己藏匿起来的腹部。
这腐朽的朝廷, 是时候该更换一批新鲜血液了。
回到庆宫时,赵宴的肚子已经足足七个月大, 两个孩子将腹部的皮肤撑得无比单薄,青色的血管纵横交错, 更可怕的是高高鼓起的弧度,哪怕穿上再厚重的衣物都能看出些端倪。
赵宴对阳光更加抗拒, 整日整夜地不愿意出门,生怕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怪物似的身体, 任凭南解乌怎麽安抚怎麽哄,都只是湿着眼睛在他怀里发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