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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回忆已经彻底模糊不清了。南解乌努力回想,他最后似乎在宝石内部雕刻了几个文字——不, 那不是文字,他那时候也不认识几个字, 所以那是图画。
小人双手捧心,是为“愿”。
小人手指指向自己, 是为“吾”……
小人作出各种的姿态,最后组成一句——
【愿吾少年,长命无忧。】
……
梦消失之后不知多久,南解乌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回过神来才发现,肩膀有点重。转头一看,赵宴躺在他身边,脑袋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察觉到动静,赵宴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是贵妃后,才缓缓放松下来。低低问道:“怎麽不继续睡了?”
南解乌替赵宴把落下的发丝拨到耳后去,“因为臣妾睡饱了?”
赵宴捏住他的手,“不要用疑问句来回答疑问句。”
南解乌定定看着他,直到赵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麽东西,伸手摸了两下,南解乌突然就笑了。
“别摸了,什麽都没有。”南解乌说,“臣妾只是在透过陛下看另外一个人。”
“什麽?”赵宴愣了两秒,马上就炸了,“谁?除了孤你还想看谁躺在你床头,放肆!”
南解乌:“哇,生气了。不过是想看看陛下,回忆起小时候的模样罢了。既然陛下不喜欢,那便算了。”
赵宴:“……”
趁着赵宴僵硬,南解乌翻身下了床,边整理衣襟边问道:“这是什麽时辰了?”
“……申时。”
“哦。”南解乌表示知道了,“方才让陛下尽兴玩,陛下有没有对臣妾做什麽?”
赵宴保持住了矜持冷淡的表情:“孤岂是那般在床第间肆意欺压他人之人?”
南解乌:“……”
好像被骂了。
但不确定。
南解乌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细细梳理长发,一边慢腾腾说道:“分明是臣妾给了陛下机会,陛下又不珍惜。下次再想要臣妾给机会,可不能了。”
他那幽怨的语气弄得赵宴一点也不自在,想训斥两句,擡眼又见南解乌往脖子上的痕迹上了香粉。
贵妃的皮肤细腻如玉,赵宴刚刚饿鬼缠身时只觉得香气四溢,如今再看,那冷玉般的皮肤被蹂·躏得烂红,吻痕映在皮肤上,远远看去像是梅花、又像草莓似的。
那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悻悻地收了音,又不经意瞥见铜镜,里面映出来一个五官生辉的美人,一双莹莹的眼睛正透过镜子含着笑意与他对视。
赵宴:“!”
偷看被发现了。
他脸上一热,下意识要避闪开目光,结果又是不知哪里来的底气,让他硬生生地顶着南解乌的眼神继续回看过去。
对视了两秒,南解乌率先说道:“陛下,臣妾是不是很好看?”
赵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尚可。”
也就一般的祸水级别吧。
南解乌:“只是尚可?”
赵宴绷着脸:“太美不是好事。”
南解乌:“那臣妾刚刚还想夸陛下好看呢。”
赵宴瞬间改口:“你夸便是。”
“不行。不好的事臣妾不说。”
“……”赵宴实在没办法了,红着耳朵,索□□代,“爱妃是孤见过最好看、最善良也最可爱的人。”
南解乌:……
好看能理解。善良和可爱,四个字,有哪个和他搭边?
完蛋,怀孕不会真的让人变傻吧。
“陛下,说说正事吧。”南解乌放下梳子,“这几天可有什麽感觉?也怪臣妾,临走之前还对陛下做了那样的事。那次对皇儿有影响吗?”
那一次也不算特别激烈,但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无碍,喝点药的事。”赵宴道,“张三和说极有可能是双胎,所以身子会艰难些。后面军队的事,孤会全权交给誉国公。”
“陛下知道这次孤军深入,若是不赢下这场仗,连自己的命都会搭上吧?”南解乌蹙起眉,“早知如此……”
他却没了后音。
赵宴:“早知如此,你能如何?”
南解乌沉默了。他们所有的时间太短,选择太少,力量太弱,对于赵宴来说,当下的选择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赵宴摸了摸肚子,这点弧度还不明显,所以他也没有多大的实感。
“若皇儿们能像爱妃,便是最好了。”
南解乌:“像陛下,也很好。”
赵宴摇了摇头。
还是像贵妃好。
南解乌坐到他身边,伸出一只手,有点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肚子。
“别的不说,臣妾还真是想保护小时候的陛下呢。分明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南解乌笑了笑,“这麽点高的时候,就知道给自己找情人了,风流还得属陛下风流。就是不知道,那样的钥匙,给几个姑娘家送过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