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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的长烟飘起来,然后在半空中破碎。
赵宴终于解开了複杂的扣子, 被南解乌从座椅上一把抱起。
“你在干什麽!”
赵宴慌张地揽住他的肩背,少年人发育期长得快,很实在的,他发现贵妃的肩背不再如最初那般纤薄柔弱,赵宴从内心升起一点最深的恐惧与危机感,这危机感迫使他总要去做点什麽来弥补缺失。
当南解乌把他放在床上时,赵宴表现出了惊人的主动性,他如一头年轻暴躁的狮子一般压倒自己的贵妃,疯狂地亲吻他的脸颊、耳朵还有脖子,看见那张春花秋月般美丽的脸在身下绽放出讶异之类的神色。但唯独没有要被侵占的示弱与惊惧。
惊讶过后他反而笑了起来,任由赵宴在他身上作乱。
赵宴就像是多年无法拥有配偶的雄狮,在认定的雌兽身上发洩着自己难以出口的隐秘欲.望。他觉得差不多,要伸下手去,这时连头发都被亲乱的南解乌攥住他的手腕,来自手臂的力量让赵宴失去平衡跌在床榻上。
“爱妃?”赵宴不解地喃喃,他的头蹭着床单,手脚受到掣制,只能吃力地转过脖子去看对方。
南解乌索性将他翻了过来,浓密如缎的黑发从右侧肩头倾斜下,在两人间形成夹杂着香味的隐秘空间。
赵宴呼吸早已经乱了,他问:“你喜欢这样?”
南解乌笑了:“嗯。陛下腿脚不便,想来,这样是最合适的。”
赵宴勉强把心底那一点不安给压下去,他含着期待地低头,却被吓了一跳。
南解乌看出他在害怕,连绯红的脸色都白了回去,他把赵宴的脸掰回来,道:“陛下喜欢皇儿吗?”
赵宴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自然喜欢。”
贵妃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呢?”
赵宴:“……继承大统,需要太子。”
南解乌:“陛下这就迂腐了……”
说话间,他并没有閑着。南解乌的手不知道是怎麽长的,十指都蕴藏着说不上来的力量,虽说因为骨架原因比上赵宴小上一点儿,可若是去弹奏什麽乐曲,也十分足够了。
一曲毕,赵宴闭着眼睛,汗水从额角滴落,浑身肌肉松懒,南解乌微笑:“陛下舒服吗?”
赵宴红着脸点头。
他学过了防火图里的东西,等会温柔些,应该不会伤到贵妃。
虽说是男子,但贵妃肌肤娇嫩,冰肌玉骨,想来那里也是十分脆弱,需要小心呵护。
没等他脑完,南解乌道:“那现在就该臣妾了。”
赵宴连忙制止,咬咬牙道:“贵妃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孤刚刚……过,暂时还……”
南解乌歪了歪头听他说,赵宴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说不出话。他恨自己不争气,怎麽总该慢的时候快,该快的时候慢。
“没关系陛下。”南解乌认真说,“小小的也很可爱哦。”
赵宴:“……真的吗?”
南解乌憋着笑点头。
赵宴面无表情地攥床单:“贵妃骗孤。”
“真的没有。”南解乌去摸他废掉的腿,忽然擡起,在他没有感觉的膝盖上轻轻吻了一下。
赵宴:“!”
那一瞬间的麻痒分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他想动一动腿,可却只能颤动两下,毫无用处。
但随之到来的危险很快抵消掉了这次悸动。
赵宴惊慌道:“贵妃!”
“陛下……”
已经来不及了,南解乌凹陷下去的眼尾氤氲出一道豔丽的红痕,“臣妾,好喜欢陛下。”
赵宴空空地睁大眼睛,手在瞬间把床单抓破,丝帛破碎声传来。南解乌分神看了看,眉尖蹙起一道痕迹,却也酸涩得要命,说不出话。
“南重亭!”赵宴语调里隐有泣音。
“那防火图里就是这麽说的。”南解乌也难受,“陛下别咬嘴,要咬就咬臣妾的手帕吧,反正手帕不会疼。”
也不管人答没答应,南解乌就把手帕塞进他嘴里,挡住了赵宴愤恨的声音。赵宴眼圈通红,瞪他半天,却在某一刻脸色一变。
那感觉,和前两天南解乌给他做的治疗是一样的。
赵宴把头一转,眼不见心不烦,终于是彻底躺平了。
南解乌呼出一口气,一把摘下纱帘,掀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
被子里伸出一双青筋爆出的手,“好了!好了!”
赵宴腿脚动不了,拼命地用手爬走,想要逃离。
奈何这残废的双腿并不争气。
从锦被里又伸出一双更白皙的手,只是一拽,便轻而易举地握着皇帝的脚踝把他整个拖了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