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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男人赤着上半身,戴着围裙,满脸横肉,其中一个拿着菜刀,血自菜刀尖部流下。
是常见的屠夫形象。
看到这里,温潼身体已经抖起来了,陈牧刚停好车,温潼便打开车门,陈牧想让他别沖动,结果连衣角也没有抓住。
好在傅殷生比他更快,高大的身体像影子一样跟在温潼身后。
陈牧解开安全带,也赶紧从车上下去。
“他们好像是来查我们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陈牧还没有来得及告知他们身份。
那两个拿着菜刀的男人便兇神恶煞地盯着他们。
同时让人把松松擡到房间里去。
温潼张开双臂,扑到笼子前面。
屠夫靠近,眉眼都是杀气,“瓜娃子,快滚一边去。”
菜刀高高举起。
傅殷生脑子猛地响起尖锐的鸣叫声,刺痛让他双眼微微发红,在一片红雾中,他看见兇神恶煞的男人要砍温潼。
而温潼瘦弱的上半身趴在笼子上,抖得那麽厉害。
傅殷生把自己的肩背当作屏障,一丝不露地挡住温潼,同时朝对方挥拳过去,可接着,他肩膀被重重地击打。
屠夫倒下在傅殷生眼里成了慢动作,他缓慢地回头,然后便看见另一个屠夫手里的铁棒当啷落地。
“殷生!”陈牧吓得大喊。
傅殷生什麽也听不到了,他低头便看见小小的,软软的温潼在他怀里,颤抖地缩成一团,眼里既有恐惧,又有担忧。
“我哥做的事情,我也能做。”他沙哑着声音。
门外又涌来一大批人,两个屠夫被扭住了手腕,运送松松的男人也被包围了起来。
傅明义从人群中走出来。
陈牧面上一喜,“傅总。”
傅明义走到笼子旁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殷生单膝跪地,伏下来肩膀,护着温潼,而温潼像是一个幼小的动物,从傅殷生的肩膀探出头,哽咽地叫了一声,“叔叔。”
傅殷生忍着剧痛回头,“哥。”
傅明义谁也没有应。
——
车前。
陈牧道:“那些人招了,和诬陷松松咬人的男人一样,都是被人指使的,但问他们指使的人长什麽样子,都不清楚。”
“这几天我会把可疑的人统计出来,然后让他们一个一个指认。”
“还有那两个屠夫,他应该没打算真伤害我们,他们这个屠宰的作坊不干净,之前被查封过一次,以为我们是来查封的,所以才动手了。”
傅明义眸色黑沉。
陈牧又问道:“警察局那边怎麽说。”
“这些死者生前都曾被同一个人资助过。”傅明义声音越发轻了,“他们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名叫傅珍玉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陈牧猛地僵住。
第 37 章
傅明义回到车上。
这几天受到了惊吓, 威风凛凛的狗变得疲惫,闭着眼睛趴在温潼的腿上。
而温潼轻轻地整理松松的毛发,时不时朝旁边的人看去, 满脸担忧。
还有……傅明义看向傅殷生。
肩膀隐隐渗出血迹,似乎并不以为意, 视线一直追随着温潼手指, 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才擡头,与他对视。
“叔叔,要把他送到医院。”
“他受伤了。”温潼内疚极了。
菜刀明晃晃地悬着,温潼已经做好了即使被砍到, 也不会让他们带走松松的準备, 可是他没有想到傅殷生会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如果保护他的人是傅明义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想通, 因为傅明义喜欢他,愿意为了他抵抗危险,而他也会在傅明义遇到危险时,勇敢地沖在前面,那是因为他也喜欢傅明义。
可是傅殷生呢。
“哥, 不去医院。”
傅明义和温潼一起摸松松的脑袋, “他害怕去医院, 我们带他回家,让医生过来。”
“那好。”
回到家里时, 家庭医生已经拿着药箱等候了。
检查了一下伤口, 一大片于肿的痕迹, 触目惊心。
温潼在傅明义的怀里,轻微地抖了一下?
傅明义一低头, 便看见了温潼眼里的内疚和担心。
他从水灾里救下他和松松时,他也是这样的神色。
医生给傅殷生上药,额头的冷汗一层一层渗出。
傅殷生却依旧没什麽表情。
上完药,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离开了。
陈伯小心地扶着傅殷生去休息。
温潼从傅明义的怀里挣扎出来,跟着他身后,一直看着他和陈伯消失在走廊尽头。
到了晚上,温潼要洗澡,他先去衣帽间里找昨天穿过的那套睡衣,然后发现怎麽也找不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