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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上大名鼎鼎的顿何财团就是傅家操盘,而现任执行董事的夫人娘家就是h市。而两个人何止是家境相当,可能在国内差不多,但总量上在远超于衡泰集团。
至于那个男生在傅贺呈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就被人捆了麻袋揍了个彻底,然后立刻连带着一家子在h市销声匿迹。
至于陆承嗣,和傅贺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初中就是出名的形影不离。
郝佳天生的第六感直觉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先不论陆承嗣如何,就傅贺呈那副紧赶慢赶贴着的样子,就连自己的事情过了两个星期才报複,就像是洩愤一样。
会不会是.........
她不敢细想,而在知道实情的第二天,傅贺呈那双带笑的眼睛就看向了她。
虽然那个人是踢到铁板恶有恶报,但郝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几乎像是是恐怖片一样。
她当时尽管身处最熟悉的环境中,但依旧控制不住的浑身发冷。她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最终还是旁边的陆承嗣没忍住问了句她是不是不舒服。
少年那张有些冷漠的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担忧,但郝佳只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是针刺一样,让她整个人都不太好。
最终是以郝佳几天内搬到其他班级为告终,但那一眼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完全不算小。
就算最后因为学生会的事务和陆承嗣混熟了,郝佳依旧对其有些敬而远之,这次是真的没什麽好人选了,才松口让别人去求好说话的陆承嗣救场。
“我觉得他们俩应该行吧。有问题的话,陆承嗣比较靠谱会阻止的。”
女生斜眼看了下正在她身边表演癫痫的左晟睿,最终松了口气,勉强替这两个人解释起来。
傅贺呈总不至于连个癡呆样的醋都要乱吃吧?
傅贺呈确实没在意左晟睿,陆承嗣也没在意,他只站在音乐室内看着傅大少爷挑挑拣拣,最终有些嫌弃的拿了一把音质尚準的小提琴。
傅贺呈歪头拉扯了几下琴弦,流畅短促的音色随即自男生的手底下涌出,陆承嗣亦是坐在钢琴架子前调试了下琴键。
两个人简单对了对乐谱,排练了两三次之后,就离节目的时间差不多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坐在礼堂中,所有目光的中心此刻都集中的礼堂不算大的舞台之上。
合唱的人占据了正中的视野,而陆承嗣则是坐在靠近帷幕的地方,而傅贺呈侧头卡着小提琴,他站在更靠右的地方,甚至有余光去看身边的人。
因为时间紧迫,他们俩个都没有换衣服,只穿着外套里面的短袖校服,黑色的外翻领将洁白脖颈则是淹没在其中。
此刻二人步调和谐,单论技术来说,两个人无疑是完美的,而陆承嗣不像傅贺呈那样一心二用。他只垂着头,木制舞台的光自头顶打下,将少年的长睫在面上打下一片影子,同时他手腕肌肉在礼堂光下的不断的起伏着,将原本就修长的双手显得像是落在琴键上的飞鸟。
最为寻常的衣装在礼堂的放大之下,就像是独处的时候为他弹奏的一般。
傅贺呈的手还在拉动琴弦,但思绪早已经神游天外,他连夜从国外赶回来,大概后天也又要走了.......正巧下一刻身后合唱的学生终于开了口。
“多年之后,今日的欢聚依旧历历在目。
像是夏季不会凋谢的花卉,亦是在冬日可以拿出回味的故事。
朋友,请让我们相会于此;朋友,请让我们相别于此。”
在还有些青涩的合唱声音中,小提琴的琴弦竟然也有了一瞬的乱音,随即被另一边越过的音阶遮盖。
陆承嗣的钢琴水平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对傅贺呈的失误只以一个巧妙的转音平静划过,甚至在合唱结束之后的尾曲,即兴的将原本有些平淡的结尾加上了点错落的改编。
而傅贺呈的失误也仅仅只是一瞬,他立刻回神过来跟上了陆承嗣的步骤,完全的跟随着钢琴的变化而拉动琴弦。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在原曲带着感伤的外语中,学生有些生疏业余的声音与远超一般水平的演奏,形成了一种的在毕业季久久不散的感伤,但并不妨碍在结束之后,整个礼堂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有些感情丰富不住掉着眼泪的学生也努力的拍手。
起身的陆承嗣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麽变化,少年几步跃下台子,将那些口哨声和呼喊声都抛在幕前,他只随意的重新穿上校服外套,像是无关痛痒一般坐回了礼堂下面的位置上。
但在旁边的傅贺呈却能看出来对方心情很好,连带着他脸上一贯装模作样的笑容也真心实意起来。就算两个人都归于暗处,但此刻傅贺呈的眼睛里亦是带着化不开的光亮,在礼堂中,在人群中,在每一次的注视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