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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水,葬于斯地,魂魄应长宁。”

少年的声音有些停顿,但纪云成转头看着落在身后的陆承嗣,而对方的眼睛立刻错开,但脚步依旧没动。他听出这话中有些别扭的好意,在心头微暖的同时,却是很难将陆承嗣与那日阴沉的剑修联系在一块。

纪云成顿了顿,唯有眼神划过那片青山,最终放回破屋之上。

实际上这是他前世最难以啓齿的地方,也是他最想要遮掩住的过去,连带着日后他暴露出的魔族血脉,和那个未曾谋面的所谓亲生父母都是一样。

但是现在纪云成却只想和陆承嗣将这些说清楚,尽管对方可能并不记得了,他也不想再瞒着任何事情。

他也希望让陆承嗣可以多依赖他一些,只要对方愿意开口,他能替对方做任何事情。

“这个屋子、和更远处的墓碑,我之前偷偷来整理过很多次.......还有一个人陪我来过一次。”

“我那个时候各种术法尚不精通,还是他替我清理了这些杂草,和我说他施了术法,就算是百年不来,也依旧整洁如初,不必再担心。”

“但是我有段时间出了事,大概确实有了一百二十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这里变得和现在一模一样。而在我爹娘碑上的清洁术法,也因为施术者亡故的原因,早就荒草丛生,几乎辨认不出字迹。”

青年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而纪云成话毕,只定定的看着陆承嗣,开口将自己重生的秘密尽数告知对方。

“我是原先已经至大乘后期,但飞升失败之后,因为机缘巧合回到了年少之时。”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纪云成擡手祭出一把长剑,那剑身通体银白,饶是在白日也如霜凝冰,散发着极为纯粹的灵气。

而陆承嗣在看见这柄长剑之时,却是真真正正的愣在了原地。

在这个瞬间他连那些计划都有些记不起来了,陆承嗣根本没有想到纪云成竟然会将着柄剑一直留到现在.......甚至在这千百年里,却霜没有沾染一丝魔气,甚至比他送出的时候还要更灵气充盈。

“你以前对我极好,陪我来过这里,而这是你之前送我的礼物,我都一直留着。”

纪云成只字不提他们真正的过去,只将二人的关系形容极为亲厚,而他眼底的情绪亦是如此。

陆承嗣看着纪云成,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更难以想象对方是如何在深渊底下做到这件事,在前世他死后又是以什麽心情留下却霜。

少年沉默片刻,最终开了口道:“却霜是......是我以前在陆家时的佩剑。”

纪云成先是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他只知道这份礼物贵重,但真正听见陆承嗣说这是他以前佩剑的时候,只觉得是意外之喜。

但是陆承嗣看着欣喜溢于言表的青年,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在继续开口。

无论是原剧情里,还是前世,尽管他是陆氏少主,但与陆氏的关系实在不算好,乃至前世他直到脱离也未曾回过东扬一次。送出的却霜亦是原剧情定下的,他送给纪云成这柄剑,可能远远没有对方所想的那样温情。

......但是现在不一样。

在得知这样足以惊世骇俗的消息之后,少年竟笑了笑,他没在去回答却霜的问题,也没有半分嫌恶退却,只是将对方的手握于掌心。

“我原先很讨厌魔修,恨不得全天下的魔修都死个干净。”陆承嗣的语气微妙,而那双清冷的眼睛却擡起,仔细的端详着已经浑身僵硬的纪云成。

“........但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听你说这些却并不反感。”

纪云成对上对方审视的视线,只滚了滚喉结,他眼神微动,但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看着认真剖白心迹的少年人。纵然纪云成知道对方没有外表上光风霁月,而前世他也确实被差点害死,但对方此刻忽然轻笑的模样,却比任何东西都来得让他心跳如擂。

“可能是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只要是我喜欢的,你是夺舍,是魔修也——”

陆承嗣原还想再说什麽,但只被一道温热所阻碍,纪云成吻的又急又兇,甚至他的手都能感受到对方逐渐攀升的体温和心跳。

纪云成的眼底闪动着暗涌的沉色,乃至到了狂热的虔诚。而他亲了一下尚还不觉足够,只一边说着听不清的话,一边不知疲倦在对方面上落下细碎的亲吻,自少年常年抿起的薄唇,到高挺的鼻梁,再至眉眼间。

“.......”

陆承嗣从一开始的纵容,最终忍无可忍,擡手挡住了纪云成的下半张脸。

但大抵是纪云成亲过头了,此时少年的整张脸都有些红透了,乃至眼角都被镀上一重浅淡的绯色,只让原本清冷淡漠的容貌忽地被沾染了生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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