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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皇兄一直生病的消息反倒是让陆承宁耿耿于怀,此刻他看见他一直想着的皇兄,小孩子的眼眶兀的又红了,抽抽嗒嗒的又叫了声。
他自从被指给李贺明教导后,在对方的手底下被磨练的欲哭无泪,稍有懈怠那个家伙就会幽幽的要去皇兄面前请罪,还故意说皇兄最讨厌没用的人。
看着陆承宁,陆承嗣放空的思绪突然划过一道灵光。也许他可以靠陆承宁混出去.......
只是他低头瞧着脸揪成一团的小孩子,疑惑道:
“怎麽了?”
“没事,就是太想皇兄了......”
陆承宁立马收住哭声,故作无事的站直了,甚至挺了挺自己的胸口。
其实那些事情都还好,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麽连沈都护也来了,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
因为这两位,他这两天是睡不好也吃不好,梦里是皇兄不喜欢他了,醒来就是那麽多的练习。
但是皇兄不用知道!
皇兄日理万机,是天子,是万民景仰的明君,是他的皇兄!
这些小事他一个人就可以克服。
陆承宁眼中满是崇拜,期期艾艾的看着对方。而他面前的少年皇帝却是笑了笑,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和的开口:
“皇兄想请你帮皇兄一个忙,可以吗?”
被自己崇拜的皇兄请求的眼神一看,小宁王的脸色瞬间便涨的通红,他立刻应声道:“我、臣弟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皇兄,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宫外的马车上,陆承宁欲哭无泪的看着陆承嗣,对方身上甚至还是皇帝的墨绿常服,金线交织在云锦上,显得贵不可言。
只是在外面套了宽大的玄狐裘,将里面的衣服遮掩起来,方才显得没有那麽显目。只是少年那张清俊贵气的脸却是怎麽也遮挡不了,此刻正兴致勃勃的朝车窗外看去,姿态随意,愈发俊逸潇洒。
陆承宁怎麽也不会想到,皇帝的忙是要他帮着留出宫,他更不想去回想当时是怎麽阻止住跃跃欲试要套上太监衣服的皇兄。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陆承嗣穿那样的衣服,只能拿了準备作为新年礼物送出的玄狐裘遮挡。
因为宁王偶尔会出宫到教他的大儒府上求问,加上没人会想到陆承嗣竟然打算直接出宫,竟然就真的让陆承宁带着皇帝溜了出来。
陆承宁第一次做这种出格的事情,他心中没底,只能哭哭的继续劝着自己的皇兄。
“皇兄......”
陆承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方才转头看向小宁王,他此刻心情好,少年手臂一揽,笑吟吟的捏了捏陆承宁的脸蛋,语气温和纵容,瞧着陆承宁的眼神也满是融融笑意,就像是个寻常人家中兄长般可亲。
“在外叫我兄长就好。”
“!!”
原本苦哈哈的陆承宁顿时又精神起来,此刻他什麽念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扭扭捏捏的蹭了过去,方才将自己心中那个称呼慢慢说出。
“兄长。”
陆承宁还不知道宫中因为失蹤的皇帝到底掀起了多少轩然大波,此刻他只沉浸在与皇兄亲近的小小雀跃中不可自拔,而陆承嗣在哄完小孩后也重新将目光投向外面琳琅满目的街道上。
京城繁华,那些朝堂的事情与百姓自然毫不相干,从马车的窗口看去,只能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嬉笑声比起在中秋时候隐隐约约听见的更为真实,也更为热闹。
甚至还有诸多外国商户笑容满面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而他们身后打扮好的大象也是任凭抚摸的样子,温驯的低着头,时不时甩着鼻子引起一阵阵惊呼笑闹。
无论是男女老幼,他们的神态都展现出一股子样和安宁的模样,却让是陆承嗣看的有些沉默。
一旁的陆承宁忍住自己内心的雀跃,刚想再说几句话,却发现陆承嗣的目光好像落在外面的时间有些太久了。
他也好奇的伸过脑袋,在看见那个大象的时候也有些吃惊的捂住嘴巴,随即又镇定开口道:
“皇兄千秋在即,外邦使臣都到了驿站,京中自然也多了这些商人......”
孩子的声音故作老成的解释着,但依然显得有些稚嫩。
陆承嗣的目光从窗外的繁华街道,又落回了陆承宁的脸上。
上一次他病逝过后,只过了几年,京城就变成了无数人惊恐想要逃离的地方,而他面前的陆承宁,也会是自刎殉国的下场。
这是规定好的剧情......如果没有这些,男主就展开不了剧情了.......
可是上一次李贺明死了,这一次他的任务也基本上失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