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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现在直接被商琛秃噜出来了。
听到商琛的话,老头身躯震了一瞬,缓了几秒,才缓慢的扭头看向沈然,语气都有些颤。
“然然,真有了?”
沈然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得到示意后,抿着下唇缓缓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了?检查了没有?”老头一下子站起身,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沈然赶紧扶着,安抚老头情绪,慢慢道:“爷爷您先别激动,就这两天才发现的,约了这周日的检查,具体什麽情况还不知道呢。”
“周日?这能耽误?”商知行花白的眉毛都纠到一起了,指着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道:“你是没空还是怎麽的,非得等到周末啊,工作重要还是然然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啊,一点没数。”
突如其来的责怪使得商阎一脸懵,他垂眸摩挲着自己的右手虎口,抿着唇角道:“爷爷,已经约好周末了。”
老头幽幽望着他,数秒后直言道:“那我带然然去,你就跟你那个破工作相依为命吧!”
商琛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开始掺和:“爸,别生气,这怀孕都有个安全期,不着急的,他们是年轻人,就随他们吧,你就安心在家等着抱重孙子就行。”
好说歹说,可得算是劝下了,不然今天这饭都吃不安生。
安生是安生了,酒也撤下了。
“然然这时候还是注意点好,咱不喝了。”商知行一手抓着沈然的手,叮嘱着:“以后在家想吃什麽都跟爷爷说。”
沈然有些尴尬,挤出笑点点头。
“爸,他不喝咱们喝啊。”商琛有些不乐意了。
他已经盯着桌上这两瓶酒好一会儿了,要知道这可是老爷子珍藏了二十多年的。
“你喝什麽喝!你喝酒然然不得闻到味道啊!多难受啊!吃饭就好好吃饭,想喝酒回自己屋去喝,想喝多少我都不管你,还有,你回来的这几天,禁止在大厅抽烟,别动不动就弄的烟雾缭绕的,然然不说,我说,还有你阎儿,最近可要注意好了。”
噼里啪啦一番数落下来,商琛和商阎这俩人已经无言了。
他们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以后这个家,沈然才是老大。
这天晚上,商琛留宿了自家。
虽说回廊亭也是他自己家,但他从二十岁起就不住这里了。
这还是时隔多年再一次睡在这里,当然一起留下的,还有聂珊。
“老大。”把商琛送到卧室门口,聂珊转身就要走。
“去哪儿?”商琛突然问她。
“啊?”聂珊愣了一下,指了指楼下:“客房。”
“你....先进来。”商琛不自然的说完,转身进了卧室,留了一道门。
聂珊怔了几秒,还是进去了。
卧室内,黑漆漆的没开灯,她进去后就下意识的按向门边的开关。
没曾想直接被人拉住了手。
聂珊浑身上下激麻了一下,感觉人都傻了。
她跟了商琛八年,这八年里包含了商琛身边的助理、司机、保镖、秘书各个角色。
但唯独就是没有和男人有过肢体接触。
商琛都四十了,在聂珊心里,一直把他当做一个稳重又厉害的长辈。
可男人现在拉着她的手,不是碰一下,而是拉着。
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烫热的温度。
“珊珊,跟你说件事。”
黑暗中,商琛磁性厚重的声线终于响起。
“老大,你说。”聂珊屏住呼吸,腿都在抖。
“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商琛淡漠的嗓音蕩起冷冰冰的气息,顿了一下,接着又淡然道:“你留在帝都吧,我会跟阎儿说让他给你个好差事,跟你姐姐在一起,离你爸妈也近一点,你这年纪,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了,老跟着我跑来跑去不像样子。”
聂珊完全没想到商琛会跟她说这种话,一时惊的连男人一直拉着她的手都忘了,直接质问起来。
“为什麽?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没有,你很好。”男人隐忍的神色淹没在黑暗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幻想了不该想的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尤其是今天看到商阎和沈然这麽幸福,更加觉得不能再这麽下去了。
人家正当花期的一个小姑娘,他不应该绑着她。
他没有资格,更加没有能力。
他甚至连那句一直埋在心口的话都不敢说。
一个有残缺的alpha,是不该拥有那些肖想的。
“那为什麽?我想跟着你,我觉得很开心啊,你就让我一直跟着你吧!”聂珊是真的急了。
这麽多年,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