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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转而用手背抚他粉扑扑的脸,不舍地最后亲了一下:“我走了。”
必须得快点走,不然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中午12点一到,贺云又是第一个拎包走人的。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眨眼间就去到电梯间,三下五除二下到地下。不得不说,他今天真的有些着急,但却不是因为要回家睡午觉而着急。
快步走到停车场,余书缘果然等在那儿。
贺云想他不会比这个时期更散漫了: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脚上踩双拖鞋,戴顶鸭舌帽,头发没有理,乱糟糟地铺在头上。哦,还住三十来平公寓,坐十来万的车。
余书缘看见他来,挑了挑眉以示回应。贺云将他拉上车,整个人躁动的不行,没等余书缘坐定便探过身去吻上对方。两人亲吻中鸭舌帽被顶掉,余书缘被吻得受不了,有些不闪躲,贺云按住他的脖颈,逼他必须回应。
松开时,余书缘皱眉轻声问:“你发情了?”
如果是以前,贺云肯定会回怼他,非要争个高下不可,许久之后才后悔,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输赢。
“就当我是吧,余书缘。”
贺云定定地看他:“不喜欢你就推开我,其余什麽也别管。”
余书缘默不作声,贺云便当他是默许了。两人最终去了家粤菜餐厅,贺云不了解粤菜,但偶尔来过几次,觉得这家还不错,听说主厨都是从顺德找来的,做法十分正宗,余书缘应当也满意。
“余书缘,”贺云给他夹一块鲍汁鱼腩,问道:“你晚上睡得好不好。”
“不好。”
余书缘这人的话得反着听,贺云全当他是赞同,边说:“哦,我也睡得很好,你知不知道为什麽。”
余书缘挑眉看他,没有反驳,说明后者才是真话,贺云又饶有趣味地说:“你的体温很高,像抱着团火炉。”
“体温高”这件事一直是两人都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在这时提起,余书缘便愣在原地,渐渐地脸红起来,好像说到什麽床笫间的秘密一样。
“你胡说什麽。”
“我哪有胡说。”
贺云说:“你怎麽害羞了?”
见人不说话,贺云又说:“单人床挺好的,这样你就不得不贴着我睡了,是吧。”
“你废话真多!”
余书缘的脸红扑扑的,生气也没什麽攻击性,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贺云忍不住笑了一下,问他道:“你下午去哪?”
话题忽然一折,余书缘没有过多思考,顺着他说:“回鼎丰。”
“哦,你回去处理家里的事。”
“嗯,有事要办。”余书缘喝了口茶:“司机会来接我。”
“知道了,那晚饭呢?”
余书缘认真思索一下:“如果不和客户吃饭的话,就回来吃晚饭吧。”
“好,一言为定。”
贺云笑道:“无论你回不回,我都会做好饭等你的。”
余书缘看他一眼,轻声说:“知道了。”
吃完饭去停车场的路上,两人还拉了会儿手,自然得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贺云对此很满意,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晚上,余书缘回来得有些晚,贺云再见到他时,见他换了身深棕色西装,头发理得一丝不茍,身上的香水浓郁且气味複杂,感觉还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他伸手替余书缘接过衣服,问他道:“伯母没有说你吧。”
“什麽?”
“你穿着我的衣服过去。”
“说了。”余书缘在小茶几前坐定,轻描淡写地说:“说我不成体统。”
“那你怎麽说?”
“还能怎麽说。”
余书缘没等他,熟络地动筷子吃起来:“换了就是了。”
两人正吃着饭,余书缘终于缓过来了,撒娇似的问道:“我的巴斯克呢?”
贺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小蛋糕:“喏,四寸,这是店里最小的尺寸了。”
余书缘满意地笑笑,接过蛋糕甜甜地说:“谢谢。”
贺云撑着脑袋看他,也满意地眯起眼,问道:“饭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要专心吃甜点。”
贺云点点头表示了然,等他吃完饭,洗完碗回来一看,余书缘果然剩了大半个给他。贺云接过蛋糕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感觉胃里有些犯恶心。
甜点腻着了,两人只好一同穿着拖鞋到楼下散步,不远处两家商场前有一片开阔的广场,夜色渐浓,小商贩纷纷出来摆摊营业。贺云路过小摊,看见有家烤红薯格外诱人,就多看了几眼,老板热情地招呼他:“小伙子,来个红薯不?包甜包好吃。”
贺云转头问道:“余书缘,你要不要吃烤红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