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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只从车后座飘过来,围着江棠一顿贴贴。
“他平安吗?”江棠轻声问。
两小只动作一致地点头。
江棠放下心来,把两小只抱在怀里。
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迸出一串串金星,江棠疲倦闭眼。
昨晚没怎麽睡,可能休息不太足。
什麽时候昏过去的江棠并不知道,醒来时过了一个多小时。
两小只又消失了。
眩晕稍微好了些,但耳鸣使得头更痛了。
江棠攥着车钥匙下车,拖着沉重缓慢的步伐走向电梯。
刚进家门,家里的灯一瞬全都亮起来。
一切都是熟悉的,江棠有了些安全感。他游魂儿一样“飘”向电梯,去了主卧。
大落地窗映着城市夜色。
江棠扑到床上,没有力气躺好,两条细瘦的小腿还在床外。
他就这麽趴了一会儿,睡不着。
脑袋很晕,想吐,眼前又是熟悉的黑雾,任谁看都是分分钟就能昏过去的状态,但是睡不着。
他又撑起身体,打开衣橱,挑了件陆应淮的衬衫抱着。
床太大了,只有他一个人睡,没有人抱,没有安全感。
江棠抱着衣服从滑梯滑下去。
彻底没力气了。
眼睛不受控制地阖上。
口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江棠却没有精力把它拿出来看一眼了。
「宝宝,我也想你。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明早就能回去。」
翌日一早陆应淮风尘仆仆地赶回集训基地,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宿舍的门。
这次任务找到了荆山纵火的人,已经成功制服转交给警方。他们对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陆应淮直觉这事没那麽简单,但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他去管。
只是对方团伙里居然有两个S级Alpha。
好像一时之间S级不再是“时尚单品”,反而烂大街了。
他带了三四个A级过去,被那群人阴了,受了点小伤。临回来时路过一家清早刚刚开门的花店,为江棠买了一束花回来。
花店没有冰淩花,他买了一束黄玫瑰。
花店老板说黄玫瑰花语是“纯洁的友谊”。
但S级Alpha很难被大衆一致认定的事物所绑架。
花语也好,寓意也罢,都是人赋予它们的。没有人求证过花是不是也这样想。
这束花很漂亮,陆应淮觉得江棠会喜欢,所以就买给他。
他的出发点如此简单。他不在乎花不花语,只在乎江棠喜不喜欢。
然而宿舍内空空如也,江棠不在。
“回来了?”顾惊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家小朋友请假了,但他只请到昨晚,人却没回来。”
“请假?”陆应淮把花放在桌上,打电话给陆清优。
江棠一个人,如果请假应该是去医院了。
果不其然。
“嫂子傍晚说要回学校就走了。”陆清优刚刚做完信息素中和,声音怏怏的。
“他没回来。”陆应淮说。
“什麽?我应该送他回去的,”陆清优声音拔高几度,“哥你先别着急,可能嫂子……”
他说不出别的可能性。
因为江棠很乖,又有点认死理。
所以说了回学校,应该不会乱跑。
“嗯,我回家看看。”陆应淮的声音很镇定。
可离开时飞飙的车速昭示着他没那麽平静。
他步履匆匆回家,连门都没顾上关。
好在家里的冰淩花信息素及时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
江棠在家里。
陆应淮放下心。
根系贴地蜿蜒,顺着门一路向上卷住门把,把门关上了。
陆应淮看到了睡在小狗池里的乖宝。
怀里还抱着他的衣服。
“怎麽这麽可爱。”陆应淮嘟囔一句,走过去,从小狗池里“捞”出江棠。
手指触到江棠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烫得惊人。
江棠本能地往陆应淮身上贴,被抱起来之后在陆应淮怀里蜷成一团。
汗湿的头发一绺一绺粘在额前,鼻尖还在渗出汗珠,双颊泛粉。
“宝宝,宝宝?”陆应淮柔声喊他,语气略微焦急。
“哥哥……”江棠没醒,嗓子都烧哑了,迷迷糊糊间知道陆应淮回来了,声音委委屈屈的,“抱……”
“抱着呢。”陆应淮路过医药箱,找了个退热贴单手给江棠贴上。
退热贴刚贴上去凉凉的,江棠有些烦躁,想伸手撕掉。手指被陆应淮拦在半空,又抓过来吻了一下。
得到亲亲的江棠瞬间就乖了。
陆应淮拥着他,鼻尖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大掌温柔托住江棠的后脑勺,薄唇贴上他的腺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