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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是SA的,但刘煜不认识来人是谁,他大声喊:“长官,我们这里有伤员。”
他跳起来,给陆应淮指了个方向。
下山的路不好走,桑颂扶着没被烧干净的树小心翼翼地选择下脚的位置,生怕自己走不好把江棠摔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滚,彙聚到下巴处滴落。
直升机的轰鸣声近了,他才反应过来,扶着江棠坐下,就看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接着便是汹涌袭来的冷杉信息素。
桑颂擦了把汗,都没看清来人,陆应淮就一把将江棠拥进怀里,语气焦急:“宝宝?”
陆应淮来了,桑颂安下心,跑到一边吐了些酸水。
“哥?”
刚才江棠没说实话,其实他并没有好很多,他怕桑颂太紧张。
或许只是大眼缓解了他的症状,走了一会儿意识就又模糊了,看起来人是醒着,但脑子是down机的。
他盯着陆应淮的脸看了半天,目光无法聚焦,好半天才笑:“哥……”
陆应淮“嗯”了一声,低眉去看他腿上的伤口。
江棠靠在他怀里:“我爱你。”
陆应淮一手握着江棠冰凉的手,侧过头安抚地亲吻他的耳廓:“我也爱你。”
桑颂因为刚才运动过于激烈,一天又没吃什麽东西导致胃里反酸,吐出来了才好一些。
“什麽蛇?”陆应淮问。
桑颂也顾不上纠结为什麽陆应淮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了:“银环。”
Alpha的眸子瞬间阴暗下去,他没说什麽,捏捏江棠的小腿:“疼吗?”
江棠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他来了似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不逞强了:“疼。”
“多长时间了?”
“两个小时左右,”桑颂咋呼不起来了,蔫蔫地跟陆应淮道歉,“对不起,陆哥。我们没有通讯器,只能徒步下山。”
陆应淮伸出手,江棠怀里的两小只垂头丧气地飞过去,然后消失在他掌心里。
“不是你的错,小颂,”江棠小声安慰,因为陆应淮在身边,他嗓音都变软了,“哥的信息素能解毒的,对吗?”
“只能解一部分。”
陆应淮神情严肃,从背包里拿出抗蛇毒血清和药包,熟练地为江棠注射。
“银环蛇咬人通常情况下不会有明显疼痛和红肿,”陆应淮说,“可能混上了其他毒液。”
“会有危险吗?”桑颂听到只能解一部分毒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江棠这会儿又昏昏沉沉地靠在陆应淮怀里,什麽声音都听不清了。
“不会。”陆应淮笃定道。
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让江棠出事。
蛇毒需要尽快治疗,耽误的时间越长危险越大,尤其是银环蛇这种有剧毒的,得不到有效救治很快就会危及生命。
可能是陆应淮的出现让江棠紧绷的弦松了,各种症状一下子涌上来。
他窝在陆应淮的怀里不时扭动身体,唇瓣微微分开,换气急促且困难。
陆应淮抓着他的手,一边低声安抚“没事,宝宝”,一边扣住他的下巴去吻他。
“你干什麽?”桑颂瞪大眼睛,拍了陆应淮一掌,“他正喘不过气,你非得这个时候亲吗?”
陆应淮没理他,唇瓣贴着江棠的,轻声诱哄:“宝宝,给我点信息素。”
江棠的信息素受毒素影响,无法自动释放了,陆应淮诱导他主动释放。
江棠闭着眼睛,意识到自己的Alpha在索求信息素,下意识就释放了一些。
微苦的冰淩花香散开。
陆应淮这才朝不满地瞪着他的桑颂解释:“冰淩花可以解蛇毒。”
居然没有人想到这一层。
江棠出事,他们几个顿时就慌了,忘记了冰淩花也是能解蛇毒的。
随着信息素的发散,蛇毒也会随之消散一些。
江棠脸色渐渐好了些,呼吸也不再粗重。
陆应淮问:“蛇呢?”
桑颂一拍脑门:“扔了……”
不光是蛇,还有他们的背包,以及他和刘煜一起找到的旗子。
为了背江棠下山,他们把能扔的都扔了,旗子当时受惊掉在地上也没捡。
陆应淮拽过自己带来的背包,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和压缩饼干一起递给桑颂。
“我们现在怎麽办?”桑颂抿了口水,问道。
“另一组有谁?”
在早上集合之前都是不知道自己对手队伍的,江棠自然也没法告诉陆应淮。
桑颂才想起来另一队,顿时咬牙切齿:“是姚羽书跟江子昂,要不是他们,小漂亮也不会受伤。”
他和刘煜找到几面旗子之后听到不远处有声音,见姚羽书鬼鬼祟祟的,他们就跟了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