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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非承明明从小就喜欢桑颂了,为什麽要憋着不说?从小就当个宝一样,为了让桑颂一直幸运,他恨不得把星星都摘给桑颂,为什麽连桑颂也喜欢他都看不出来?
虽说陆应淮之前也没看出来,是最近才发现的。
但比时非承提前知道这件事,他就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和对时非承的恨铁不成钢。
“我不是……”
“不是什麽?你但凡脑子好使一点,也不能到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
至于桑颂不主动开口,陆应淮的理解是Omega矜持一点是应该的,他之前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等江棠喜欢他。
等什麽?到底是谁在等谁?一想起自己让江棠平白受了那麽多委屈陆应淮就受不了。
所以现在时非承让江棠不高兴了,连带着江棠对他都冷淡了一些,这个仇不当场报了,陆应淮会一直耿耿于怀。
时非承低下头:“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陆应淮道,“跟我说说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时非承和陆应淮并排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唉你……”陆应淮听完直接无语了。
“阿淮,你说小颂是喜欢我吗?是因为喜欢我才生气的吗?”
“这还不够明显?!”陆应淮道,“显然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时非承沮丧地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如果他喜欢你,你能为他做什麽?替他疼,替他禁食,替他躺在里面输液?”
“我会追他。”
“你就是个傻子。”陆应淮硬是把最后两个字的称呼说得文明了一点。
“我是。”
陆应淮:这事儿你倒是承认得挺快。
“我没明白,”陆应淮神色认真了些,大大的狗狗大大的不解,“你为什麽要丢下他自己走了?”
“是小颂以前说……”
“这是一回事吗?你把他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没想过他万一出点事怎麽办吗?”
时非承虚心求教:“那如果换成嫂子,你会怎麽做?”
病房里交谈的两个人不约而同静下来等着听陆应淮的回答。
陆应淮斩钉截铁:“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听说你让他一个人在家,就被姚羽书上门欺负了……”
这话狠狠戳在陆应淮心窝子上,当时江棠会有多难过多无助,这件事是陆应淮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可是不一样。
“这麽说吧,要是你跟桑颂这事换成我和你嫂子,别说我不会带着别人去接他,就算带了,你嫂子生气了,我也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那里冷静。”
陆应淮平静而严肃地道:“机场人多,他又是第一次来,我不会把他丢在人群。我喜欢他,他生气了我就抱他,他一直生气我就一直抱着,一直哄着,哪怕他不原谅我,让我滚蛋,我也不走。”
“他可以生我的气,但我不能让他没有安全感。”陆应淮与心爱的人只有一墙之隔,那人好得要命,生气了也是可爱的。
时非承唇色发白。
是啊。
连一向以无法体会感情着称的S级都明白的事情,他却只知道按部就班。
换位想想,换成他被丢下,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时非承哑口无言。
事到如今他只剩下后悔,可后悔也没用。
护士见他们还在这里,过来提醒:“时间到了,二位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
短促的应答声后是脚步渐行渐远。
江棠把门打开,往走廊里看了看:“他们走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小颂?”
江棠把门关上,喊了他一声。
桑颂迟钝地把目光从输液瓶上转开:“你刚才说什麽了吗?我走神了。”
他低落得那麽明显。
江棠想要视而不见都做不到,他拉过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你还没跟我说发生了什麽事,时非承说他去酒店问过,没人看到你出来。”
“嘿嘿,”桑颂有些得意地笑,“我戴了假发,还换了件衣服。”
他用没输液的手去拉住江棠的袖子,小幅度晃了晃:“我那会儿脚崴了,手机没拿稳掉地上摔坏了,你别生气嘛,你这样冷着脸比陆应淮还可怕。”
他一撒娇江棠就没办法了,严肃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叹气:“你吓死我了,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跑。”
“对不起嘛,”桑颂垂下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可是太疼了……”
他后面这句近乎呢喃,江棠没有听清:“嗯?”
“我也没想到朗姆酒喝多了也会中毒。”
时非承的信息素是朗姆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