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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视线看着前方的地板, 没有起伏直述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 “纪二医术极佳,他告诉我少爷中药有性命之危,不可中断。”
时仁杰擡眼, 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审视,片刻后收回,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扫了一眼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孔行镜,唤道。
“甲大。”
几息后,甲大无声无息出现在书房, “主子。”
“过来。”时仁杰将甲大叫到身边, 甲大附耳过去, 时仁杰一番言语, 最后道:“去查。”
“是。”
*
祁遇詹将时未卿放到马车上之后,返回去一趟, 将姜州带来的兵交由樊魁去接头,安顿好之后才离开。
时未卿还没醒,以他现在的状态抱在怀里不会舒服, 好在马车空间大,里面一直都放着罗汉榻。
将他放在榻上后, 四个人啓程回城。
怕颠到时未卿,方头领驾驶的马车走的极慢。
祁遇詹陪着时未卿躺在榻上, 走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颠簸,他翻身平躺将人放到了自己身上。
有个肉垫子,会好很多。
马车走了一会儿,纪二推开车门走了进来,“我来看看主子,主子吩咐过,若这时他还没醒就要将他唤醒。”
祁遇詹转头看过去,问道:“这个时候唤醒他会不会伤身体?”
纪二从暗格里取出药箱,坐在榻边,“不会,只是会因没有休息好感觉疲累。”
祁遇詹没再说什麽,纪二翻开药箱取出银针,在烈酒里泡一泡后,落在了时未卿的穴位上。
几针下去后,时未卿没有醒,纪二顿了一下,继续又下了几针。
祁遇詹注意到纪二动作有停滞,“怎麽了?”
车里已经没了外人,纪二凝神撚下最后一针,没有隐瞒,也带着医者的劝诫,道:“张头领太过了,长此以往主子身体承受不住,往后适可而止的好。”
其实祁遇詹自己知道,今天头一遭,他没有把持住,做的过火了。
但这也没办法,这情况谁遇谁不疯一疯。
不过祁遇詹脸皮厚,被纪二在亲密方面这麽直白地被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坦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过了半盏茶时间,时未卿眼睫开始轻微颤动,纪二见此收回银针,手指放到了白皙的手腕上。
片刻后,他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两个圆瓷盒,放到榻边,指着它们道:“这是给主子的药,白色是消肿止痛,黑色是活血化瘀。”
说完,纪二便收拾好推门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祁遇詹看着两个圆瓷盒,不用纪二细说也知道该用到什麽地方。
他先拿起了黑色的圆瓷盒,打开后指尖沾上药膏,低头涂到了时未卿脖子上。
“痒。”
时未卿眼睛未睁开,被轻柔触碰,不由缩了缩脖子,哑着嗓子小声道。
“醒了。”祁遇詹一只手放下圆瓷盒,够向榻边的水杯,递到时未卿嘴边,“喝一点,润润嗓子。”
喝了一口,时未卿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眼底的神色怎麽看怎麽心虚,“夫君。”
再配上撒娇的语气和这个称呼,更显得如此。
“账等一会儿再算。”祁遇詹举着水杯没收回,轻声哄道:“再喝点。”
听见这样的语气,时未卿擡眼看了看祁遇詹,悬着的心放了回去,又喝了半杯,“不喝了。”
祁遇詹放回水杯也没问什麽,而是再次拿起黑色圆瓷盒沾上药膏,继续在时未卿脖子上涂抹,“转头涂另一边。”
他又问:“身上有没有哪里难受?”
时未卿将头换了个方向枕在祁遇詹的胸膛上,默默感受了一下,顿了顿摇头,“没有。”
“没有?”祁遇詹指尖划过白皙细腻的肌肤,落到了时未卿衣领的扣子上,似笑非笑道:“我亲自检查一下?”
时未卿握住领口那只手,耳尖慢慢蔓延热意,他闭着眼道:“全身都难受,酸的无力,腰又酸又疼,那也……疼。”
祁遇詹视线移到被松松地包着的手,感觉到了有多无力,他另一只手放到时未卿纤细柔软的腰上一点一点按着,“继续躺着还是想坐起来?”
“不想动。”时未卿在祁遇詹胸膛蹭了蹭,小声撒娇。
第一次见到软成这样的心上人,祁遇詹心像浸在水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不动。”
脖子上涂完药,祁遇詹又换了白色的圆瓷盒,在时未卿无所觉的情况下,从衣摆探了进去。
时未卿感觉到身体一僵,“做什麽?”
“上药。”祁遇詹又沾了很多药膏,解释道:“纪二的,涂上应该好得快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