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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再等等。”祁遇詹手落在时未卿的后背上,想起今日从侍从口中听到的话,“白日,侍从让我故意听见你和淩非何私下里传信,还瞒着我,这件事你猜是时大人做的还是徐氏?”

“哪里的侍从?”时未卿没动,还是那个姿势。

祁遇詹道:“看服饰,是后院的。”

时未卿须臾间猜了出来,“应该是父亲用某种方式告知了夫人,夫人又用这种伎俩让你知道。”

“怎麽办,我的小郎要找别人了,我这个面首有些着急,是不是该和你再吵一架?”祁遇詹思考他们下一步戏该怎麽演。

时未卿不想“吵架”,吵架就代表着这人又要离开半日,他动了动,起身坐了起来,“现在吵架有些合适,这个时候你应该先假装不知道,暗中观察机会,到时候抓到证据才好对峙,那时候再……吵架。”

“说得有理,就这麽办,那我这几日就在念林院找证据,时候到了再去前院。”祁遇詹笑着亲了亲时未卿的鼻尖,提醒道:“明日淩非何该回信了,要是不想出……吵架,就小心点不用让我发现了。”

那句口误,时未卿听得清楚,他转过身把自己塞进背后宽阔的怀里,靠着温热的胸膛道:“你都听出来了,就会哄我。”

祁遇詹收紧手臂,靠在榻边,声音慵懒低沉,“不哄你哄谁。”

时未卿转头,扬起下巴在祁遇詹的侧脸碰了碰,他的眼眸点点星光,之中除了越来越淡的阴郁,还浮起了惊人的占有欲,“只能是我。”

祁遇詹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回道:“当然。”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随后是纪二的声音。

被唤进去行礼后,纪二举起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掌柜的递进来一份消息,另有一封给张头领的信。”

祁遇詹接过后先查看了肖掌柜的消息,时未卿在他怀里,他打开两个人刚好一起看。

“有人在四处打探张三的身份。”时未卿皱起眉,谁会查张三,想着这个问题,“是淩非何?”

“别急,看看樊魁有没有提,如果是淩非何的人在打探,他用的就是暗兵台的人,樊魁见过能认出来。”

肖掌柜没说其他,就说了这一件事,祁遇詹拆开了樊魁的信。

时未卿一目十行,快速找到了答案,舒了一口气道:“是他。”

祁遇詹拇指抚按住时未卿的眉心,看他还是有些担心,解释道:“不是淩非何也没事,外面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樊魁,他不会说出去,至于张三的身份,淩非何和封单明要查出来一些他们才能付出信任,他们查到的都是我让樊魁安排好的,不会查出其他。”

知道这个身份和其他指的是齐王三子的身份,时未卿听这话才放下了心,看向纪二嘱咐道:“你告诉肖叔不必插手,有消息传进来即可。”

纪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第116章

樊魁信中后半部分说的是有人查张三之事。

前半部分说了今日跟着林观有了发现, 樊魁在城郊庄子里发现了尧州外失蹤的漕兵和一直查探的漕粮,不仅如此,还遇见了暗兵台的人。

前些日子林观出现在粮商许家, 而且许家主对待林观态度过分熟稔和惧怕, 祁遇詹察觉二人对话又另有含义。

自那日以后, 祁遇詹就让樊魁盯紧了林观,没想到不到半月就查到了消息。

祁遇詹记得书中时仁杰谋反之事败露,被押解回都城审查, 他在三司会审时把罪责全部推到了齐王和时宽身上,死咬谋反、暗吞漕粮和私养漕兵与他无关,又揭发淩非何哥儿的身份,状告淩非何杀人灭口。

漕粮是判定时仁杰谋反罪主要的证据,书中被他提前转移,淩非何和封单明二人慢了一步,多翻搜查, 把梧州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粒不在官册的漕粮。

没有漕粮为证, 左丞相又在朝堂中运作, 要不是左丞相通敌卖国罪被及时揭露, 时仁杰差点被保下。

若漕粮仍是下落不明,权相一党仍会被扳倒, 但边疆急缺粮草,蛮夷虎视眈眈随时準备开战,事关边关百姓安危, 如今找出漕粮就成了当急之事。

看完信,时未卿移开视线停在了空中某处, 片刻后道:“安和县的漕粮现在应该无人去动,再过些时间就不一定了, 父亲向来谨慎,民田案正在审查之中,若是安和县有官员知晓此事,漕粮有暴露的可能,父亲一定会转移到其他地方。”

书中安和县的漕粮被转移了,也就说明那些官员有知情的,就是不知在不在淩非何的布政司大牢里。

城郊庄子里的漕粮数量不明,书中一年以后才谋反,庄子里没被找到应该是被吃完了,毕竟一千漕兵加上八千向齐王借的兵,人数不少,需要的漕粮不是小数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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