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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她们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您是大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肚子里是护国公府的小主子,日后必定会福气绵长的,况且今日大公子也说了,绝不会娶大姑娘的。”绿茹开口劝慰道。
柳毓柔摸着肚子心中苦涩,这两年来她同沈嘉宸“相敬如宾”,其中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纵使他不喜欢柳毓莹,不会娶她,可他也不喜自己,她不怪他,只是不想再这麽过下去了。
“少夫人,大公子回来了。”丫鬟在门口说道。
绿茹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并没有说什麽起身将房门打开,沈嘉宸身上被雨打湿了站在门口,绿茹朝着他福了福身,他走到柳毓柔的床前,但想着她怀着身孕不能过了冷气于是离她稍远了一些声音沙哑的说道:“毓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柳毓柔却因为他后退的动作,心里更冷了,她语气疏离的开口道:“多谢公子关心,孩子无事。”
“毓柔,我问的是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嘉宸放柔了声音问道。
“我重要吗公子眼中何时有过我”柳毓柔终是没忍住开口质问道,还不等他说话,柳毓柔便侧身躺下背对着他说道:“公子,是我失言了,您别同我一般见识。想来您公事繁忙,也不会留在主屋,我今日有些累了,便不伺候您了。”
沈嘉宸见她闭上了眼睛,想上前说点什麽,但想着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他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
第63章 抄家
景平二十一年五月,啓帝大力整顿贪污官员,肃清朝纲,京城大小官员,有爵之家人人自危,沈嘉衍做为此事主审官员亦是铁面无私。
荣安伯虚有爵位,只在朝中挂了个閑职,尽管如此这些年他也尚未閑着,借着职务之便鱼肉百姓,伺机得利。
大理寺的官差将荣安伯府围得水洩不通,沈嘉衍看着荣安伯冷声说道:“传圣上口谕,荣安伯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即日起褫夺爵位,罚没全部家産,收押大理寺狱。”
荣安伯本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若不是因为护国公府这门姻亲的关系,他怕是早就被人参奏不知多少次了,他眼瞧着事态不妙,转身朝着已经吓傻了的沈清云求助道:“清云,你我夫妻一体,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沈清云当初就是被色相以及他的甜言蜜语迷了眼睛,此刻瞧着他早已发福的身躯,脸庞也不複当年那般俊朗,再想想这些年那一个又一个擡进府里的妾室通房,她有些嫌恶的说道:“伯爷,我只是一个后宅妇人,我救不了你。”
“好啊,沈清云,你竟然也这般落井下石,你以为你同我撇清关系你就能有什麽好下场了吗”
沈清云退后了几步开口道:“伯爷,纵使我当不成这伯夫人了,可我还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女,是我母亲唯一的女儿。”她这话不止是说给荣安伯听得,也是说给沈嘉衍听得,只是此时的她怕是全然忘记了她差点气死沈老夫人之事……
荣安伯看着这个与他同榻而眠十数年的女子嗤笑道:“你当初同我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之时怎麽不记得自己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女啊”
“你闭嘴!”沈清云看着他怒骂道,因为这件事满京城的贵妇暗地里皆笑话她不知廉耻。
“带走!”沈嘉衍擡手示意道,他没有这麽多閑功夫听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妇狗咬狗,他夫人还在家里等着他下完昨日那盘棋呢。
“父亲……”顾月盈轻声唤了一句,她心中明白她娘亲的离世与她父亲脱不了干系,若是他真心想护一个人,如何会护不住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只是这些年来,出于愧疚也罢,出于那偶尔的怜悯也罢,他的确给予了于她而言那为数不多的关怀。
荣安伯回头看了一眼顾月盈那张与她娘亲五分相似的面容,她的娘亲与这些女子皆不同,出淤泥而不染,只是这世间的诱惑太多,他终究是负了她。
“月盈,对不起……”他说完就被大理寺的侍卫带走了。
顾月盈捏紧了手帕,他是该说对不起的,只是不应该对她说,应该对着她娘亲……
荣安伯被带走了,沈嘉衍随意的一擡手,余下的侍卫便四处搜寻,顾昌俊看着他父亲被带走都未发一言,看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被擡走时却弱弱出声道:“表哥,这些都得充公吗”
沈嘉衍低头睥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是耳朵不好使吗还是说你想同你父亲一起进牢狱”
沈清云虽说对荣安伯没剩几分真情了,可儿子是她亲生的,她连忙护在他身前,以一种长辈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嘉衍,昌俊再怎麽说也是你表弟,你怎麽能这麽吓唬他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