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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藜霸道惯了,当即又扑过去,重新把小王按进了怀里:“我喜欢你。”
这次小王乖乖待在她怀里,没有继续挣扎。
上官藜还没来得及高兴,怀里就传来了小王的抽泣声。
上官藜听见小王的哭声,就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赶忙柔声安抚道:“小王,你别哭,我走,我立刻就走。”
小王一边哭着,一边说:“上官藜,我讨厌你!”
上官藜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后脑勺重重撞上了床柱。
然后她醒了。
从梦中醒来之后的上官藜正暗自庆幸自己只是在做梦,不料手掌突然按到了一个近似人体的东西。
上官藜的心髒重重跳了一下,低头一看——
她正趴在王瑾玲身上,胸口贴着胸口,和梦里的姿势一模一样。
下巴挨着脸颊,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鼻子附近,她却没了梦里的兴致。
取而代之的是猝然的惊悚和无尽的悔恨。
看见王瑾玲的第一瞬间,上官藜想的是自己酒还没醒。
第二瞬间,上官藜酒彻底吓醒了。
脑中一片空白,后背倏地冒出一层冷汗,困意在一霎间消失得无影无蹤。
唯一留存于脑海中的,只剩下王瑾玲对她吼的那一句“我讨厌你”。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上官盟主,神色複杂地看着尚在睡梦中的王瑾玲,第一次懂得什麽叫做慌不择路。
她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去,踩翻了花圃,撞倒了小树,最后被院门处的门槛绊倒,磕破了膝盖。
脑中彻底恢複了清明之后,垂头丧气跌坐在地的上官藜,更加惊慌地意识到,她在参加夜宴时喝醉了酒,对王瑾玲做了更过分事。
并且是在大庭广衆之下,没有问过王瑾玲的意思,就做了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岂有此理!
上官藜气愤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戒酒,她要立刻戒酒!
*
接近正午时分,王瑾玲从昏睡中醒来,头痛欲裂。
她挣扎着坐起身,被忽然闯入眼中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布局惊了一跳。
??
她打了个激灵,脑中的混沌彻底散去。
意识到她昨夜睡在了上官藜的房间里,她心髒砰砰狂跳,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伸着脖子正要朝外面张望,门口光线一暗,人影一闪。
上官藜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了。
王瑾玲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王瑾玲悲痛欲绝地发现,她仅仅记得零星的几个画面。不幸的是,在那仅有的几个画面中,她做的事已经足够死一百次了。
她莫名其妙地坐到了上官藜的腿上,又莫名其妙地摸了上官藜的脸,然后大概还莫名其妙地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上官藜现在肯定恨死她了!
王瑾玲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戒酒,她要立刻戒酒!
“你醒了?”
上官藜的声线听起来比往常严肃许多。
王瑾玲哆嗦了一下,不敢擡头看上官藜的眼睛,脑中正天人交战着。
上官藜没在昨晚就把她这双可恶的爪子给剁了,会不会还想留她一条性命啊?那她该怎麽办呢?有了,上官藜肯定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她可以主动说她要去和其他弟子一起学习,借机离开盟主堂!
王瑾玲眼一闭心一横,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了,她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声音几近哀求:“盟主,我愿意离开盟主堂,去癸字学宫,与其他弟子们切磋武艺,精进修为。”
上官藜听闻此言,眼皮狠狠一跳,心口闷闷地痛,连呼吸都将肺腑拉扯得生疼。
小王果真生她的气了,小王要离开她身边!
“你,你白天可以去癸字学宫,但晚上必须回来。”
上官藜勉强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她决不允许小王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範围里!
然而这话听在王瑾玲耳中,却又是另一层含义。
王瑾玲垂着脑袋蔫蔫地应了一声,很不情愿的模样。
她就知道上官藜不会那麽轻易地放过她,这下好了,白天出去学习,晚上回来干活,工作量直接翻倍。
上官藜还不知道要怎麽折腾她呢。
上官藜见王瑾玲很不情愿,心中慢慢泛出一丝苦涩,笑得更为勉强,美豔无双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很难看的表情。
与此同时,王瑾玲见上官藜对她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生怕自己答应晚了,上官藜突然反悔,又想要她的命,于是赶紧对上官藜表明自己的态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