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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要延迟一会儿, 荣泽也走累了犯懒,在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光自己坐还不行, 贴心着呢, 又沖迟清赫招手, 腻歪地连喊两声“老公”,拍拍自己身边,“快过来休息!”
那大嗓门硬夹成了小细嗓,别提有多软。
不巧, 正好有俩遛弯的大爷路过, 平常哪见过这阵仗, 其中一位目光犀利,扫过迟清赫与荣泽, 有审视有质疑。
另一位眉头紧皱, 也是瞧不惯, 椅子上坐着的小年轻跟软骨头似的,没半点男子气概,这要是自己亲孙子, 腿都给打折了。
“嗐, 现在的年轻人啊……”
“可不麽, 一点都指不上, 哪像我们当年?这要打个仗,我看全完蛋喽。”
到底不是亲孙子, 两位大爷相互摇摇头,阴阳怪气地走了。
思绪在风中淩乱,迟清赫几次差点破戒,得亏被大爷阴阳怪气地讽了几句,再剪不断,今晚会被笨鬼逼疯。
他走到长椅前,没有坐,与荣泽隔开半米距离,继续对鬼弹琴,试图讲道理。
“荣泽,过去是过去,现在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你也往前看吧。”
荣泽双手撑着椅子,上半身微微向后倾,仰起脸,注视迟清赫,以前没仔细看过,这会儿发现是真帅啊。
迟清赫五官立体,眼睛深邃,还是有点他母亲那个少数民族的特征,长得比很多东方人都好看。
身材高大挺拔,结实有力量,是他羡慕不来的,最主要血很好喝,那儿也很有力量,能一直满足他。
这越惦记越馋得紧,荣泽想闻想看想摸,还想尝尝味道,目光顺着迟清赫的胸膛下移,直勾勾地瞧,用眼神视奸。
“……”迟清赫没瞎,荣泽此刻什麽德行,尽收眼底。
这笨鬼,平日里面子大过天,也就在家没皮没脸,出门在外还知道收敛些,顶多亲个嘴。
哪像现在这样?在外面就没皮没脸地跟他耍流氓。
“刚才说的听见了吗?”迟清赫假装冷,自然地裹紧大衣,“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只想工作,没心思谈恋爱。”
荣泽忍不住舔舔唇,说:“我在往前看啊,看你呢,老公你真帅!”
迟清赫:“……”
“我时间多,随便浪费。”荣泽十分贴心,“又没不让你工作,我知道你在赚钱养我,我懂,等我重新开直播,我也赚钱养你。”
迟清赫气笑了,抿着嘴生生憋住,神态故作严肃,他倒要看看,荣泽那嘴皮子还能说出什麽花样来。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赚钱是为了生活,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我现在没心思谈恋爱,明白吗?”
荣泽:“你没心思,我有啊!”
迟清赫:“……”
嫌迟清赫罗里吧嗦,老揪着一个话题,荣泽正处于被周弦“拔苗助长”的状态,坚持掰扯到这会儿已是极限。
没耐心了,憋不住了。
“感情的事,不是你单方面——”
“不许说了!”
荣泽打断迟清赫,站起身,直接挤进迟清赫怀里,将人搂紧,不满道:“你烦死了,老是说说说,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能不能听我话?不听话我揍你!”
迟清赫僵硬地站着,推拒的手擡到一半,缓缓落下之际,又听荣泽说了句:“只要你听话,我就爱你。”
他手绕到后腰,将腰上紧紧扣在一起的双手用力掰开,挣脱引诱他的桎梏,退一步说:“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长这麽大,荣泽还没交过朋友,但见过迟清赫与谢修的关系,知道朋友的定义,情绪上来有了脾气。
“朋友是什麽意思?”荣泽狡猾起来,故意装傻问。
见有戏,迟清赫便解释,朋友是指交谊深厚的人,情意也相投,相互帮助,相互照顾,相互理解,为对方着想。
结果荣泽糊涂了,原来朋友之间也有情,要相互理解,相互照顾,唯一不同的好像就是那档子事了。
于是,没交过朋友的小殿下提出条件:“我还要亲嘴,要做,好久没做了,我天天想你使劲戳我,晚上再抱我睡觉,我就答应你。”
“……”
狠不下心,做朋友是迟清赫最后的办法,在李景安和王远山来之前,尽量少和荣泽接触。
然而事实告诉他,他这些天一直在重複做无用功,说也说了,兇也兇了,赶也赶了,大道理也讲了,荣泽什麽时候听进去过?接受过?
任何办法都行不通。
衬得他像个垂死挣扎的小丑,在这儿一通琢磨,却屡次经不住诱惑,全他妈白搭,还闹得自己心神不宁。
与其这样反複折腾,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直接把笨鬼关家里,给台电脑,老实在家直播,等太平了再放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