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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卿:……
路卿不太想和这书说话,别过头对着亚雌说:“不是,你认错虫了。”
亚雌眨了眨眼,有些措手不及:“我……认错了?”
路卿面不改色地肯定道:“嗯,认错了。”
亚雌犹犹豫豫:“可是……你的长相……”
路卿点头:“嗯,世界上长得一样的虫有很多,”
亚雌原本因十万个肯定而雀跃的心被这坚定不移的态度震慑住了,不禁怀疑起真实性,越想越觉得自己怎麽会这麽巧碰见主播呢?一个粉丝没多少的新主播,怎麽会被他在工作期间碰见呢?世界上会有这麽巧的事吗?
证据和细节层出不穷地涌出,一旦“确定”是自己弄错了,一阵难以置信的尴尬就这麽翻涌着上来,让他忍不住用脚趾抠出一间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啊啊啊对不起!!”当对方很肯定的时候,另一个态度没前者坚决的就会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亚雌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连连道歉,欲哭无泪:“对不起对不起”
路卿微笑jpg:“没关系。”
一个道歉,一个笑得如沐春风般温柔。
书一个战栗,书皮疙瘩落一地:“真可怕,骗起虫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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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兄,你这麽急着下去做什麽。”
坦奇紧跟着前头大步流星的虫,嚷嚷道:“你不管上面了?安排给你的监管任务呢?”
艾勒特头也不回,脚下匆匆:“有你在。”
“虽然你这麽说老子很开心,但是你注意点场……喂!”
坦奇瞪大了眼睛,幸好手先他一步拦住了那只欲要拆了队伍的手:
“你在干什麽啊!”
坦奇怒声道:“这是雄虫的队伍!!”
艾勒特拉开队伍的一端,迈步已然跨了半脚,侧脸淩厉如刀,气势宛如一座巨大的冰山压在靠近他的雄虫身上。
周边的雄虫毫无例外地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压迫感,或高或低的精神力都雌虫的力量被碾得支离破碎。
有些虫已经受不了沖击,瘫倒在地上,面色难看的喘息。
看到队伍的另一头,负责这边秩序的教官快要走来,坦奇脸色难看,拽住艾勒特的军服领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你疯了吗臭小子。扰乱招生会秩序这个罪够那些看你不顺眼的虫屎掺你一茶壶了。”
“你找谁?哪只雄虫得罪过你?嗯?”
坦奇的视线锐利地扫视过在场的所有考生,又偏头歪脸,目视远处,装作毫不关己的模样,小声出着主意:“等会儿可以偷偷把他抓出来,再和认识的教官说一声,好好关照关照他,没必要在这里闹事,对不对?”
他倒完全没想过另一种可能,或者说脑海中一浮现这个想法就被他给踢出去了。
笑话,艾勒特是出了名的冷木头,对洛克家族像吃了控制药一样忠诚得要死,军队里有虫还传过他是雄虫手下的走狗。
只有和他相识的雌虫,才知道他的为虫。
冷冰冰的,死守规章,不知道休息为何物,拼命工作的工作狂。若说除军队外的感情……手撕过一只雄虫算不算?
他还记得那是艾勒特第一次发火,原因不太清楚,上头压住了消息不让他们知道。
不过也就是那一次,这只冷冰冰的雌虫被关在监牢里受尽鞭刑,差点被打烂了肩胛骨,原以为洛克家族会帮着保释他,没想到那边竟置之不理。
所以他一直不是很理解艾勒特为什麽要听从这种家族的命令……
艾勒特不知道身边虫的所思所想,他从进入这片区域的这一秒,捕捉到那一点残存的气息,五指指片便不受控制地伸长,黑甲尖锐锋利,圆形的瞳仁拉长成细长的竖形椭圆,隐隐有了虫化的态势。
没有,他不在,他去哪里了!
艾勒特的呼吸急促,眼珠无机质地转动,渐渐分叉出网状的血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喉咙口升腾着滚烫的热气,肩胛骨处的虫纹隐隐作痛,快要撕裂出足翼。
不行,要找到他,要找到……
“啊啊啊啊啊啊!!!!”鲜血飞溅在空中,落下几滴血雨。
黑色的长足猝然跃向空中,一举划破了最近几只雄虫的脸。
惨叫声四起。
*
大学的初试队伍隐隐有骚动的迹象,书好奇地回头张望:“嗯?外面好像发生了什麽,有点吵吵的。”
路卿刚拔出石柱里侧的那一株小草,用手帕将草细细地包裹起来,专心致志,不敢多动:“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书点头:“也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