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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宴有些惊讶,他慌乱地拉住白阮,似乎是有些手足无措:“阮阮,阮阮你别这样。”
“你生气对吧?你是不是生气?”封宴拉着白阮的手,一下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撞,“这样,你打我,你把气撒出来!”
白阮皱眉,缩了下手,眼底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够了,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对上这种视线,封宴有些接受不了,那双曾经满眼都是他的眼睛,此刻居然流露出这种神情。
封宴有些崩溃,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近乎哀求地开口:“阮阮、你,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封宴眼眶发红,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对不起阮阮,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有什麽用呢?
他都知道这些了,还指望着能回到过去吗?
白阮偏过头,不去看对方。
“我真的错了阮阮,你别这样、别这样......”封宴显然有些情绪失控,那双深邃眼睛通红,眼泪湿润下眼睑,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扑通”一下跪在白阮面前,拉着白阮的手,低下地求饶:“我错了,阮阮,求求你原谅我。”
“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你别走,只要你别走!”
“白阮、阮阮......”封宴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白阮的名字。
男人全然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屈尊匍匐在白阮脚边,祈求白阮的原谅。
白阮想看到封宴后悔的样子,可真的看到,又不觉得开心。
太狼狈了。
这麽屈辱。
他曾经跪在封宴面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麽屈辱?
白阮冷漠地把手抽出来,有些无力道:“算了。”
他回过头,缓慢地擡起眼睛,看向桃知彦:“桃管家,你帮我一起收拾下行李吧。”
桃知彦点头:“当然可以。”
“白阮!”封宴跪在地上,还想去抓白阮的手。
后者却后退半步,像躲什麽髒东西似的躲开。
扑了个空的封宴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手都没来得及收回,眼神空了一瞬。
桃知彦和白阮走到房间门口,交流着什麽,可封宴却好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身体里沸腾,窒息感像是地底的恶魔一般,挣扎着自下而上吞噬他!
接着,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而狂热,像是一只失控的恶犬,忽然朝白阮扑了上去!
“你干——唔!封宴!”
封宴一只手控制住白阮,接着将他拦腰抱起,眼神是近乎变态的占有欲,语气阴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阮阮,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不会让你走的!”接着,封宴不顾白阮的挣扎,就这麽强硬的把白阮带进房间。
桃知彦没想到封宴居然这麽疯,他上前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封宴把白阮推进房间后,就转身“嘭”的锁上门。
“你干什麽?封宴......放手!”
“别碰我!”
“不要......不要啊!封宴!别让我恨你!”
“......封宴!别碰我!唔呜......呜......”
白阮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带上了哭腔。
桃知彦用力地拍打房门:“开门!你个混蛋,你在干什麽!”
封宴却充耳不闻,眼神是近乎癫狂的爱慕。
他想把白阮留在身边,为什麽?为什麽白阮就是不肯呢?他做错了什麽,他什麽也没做错啊,他不是道歉了吗?
如果白阮一定要走,那封宴就只能把他囚禁在这里了。
对方恨自己又怎麽样呢?
恨吧,恨我吧,既然你没法爱我了,那就恨我入骨,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
白阮,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是真的、真的离不开你啊。
“放开我!你混蛋、混蛋,啊——呜呜!呜呜呜不要这样......呜!”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桃知彦也顾不得那麽多了,沖下楼就去找能砸开门的工具。
桃知彦呼吸急促,慌乱之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写疯批病娇囚禁文了!
怎麽写的时候还挺爽,放在真实世界这麽恐怖啊!?
你们霸总文学是不是有点太法治咖了!
怎麽这麽大个家连个扳手都——!
咔哒——
大门忽然打开。
桃知彦瞬间擡起头。
门外,封泽迈腿走进来。
他似乎有些疲倦,嘴里叼了根燃烧着的香烟,猩红明灭,黑瞳寡淡。
男人依旧西装革履的,可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矜贵而强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