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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麽,门外听到开门声,他猛的一个激灵,撑起虚弱的身体,第一时间将门反锁了起来。
落锁的下一秒,门把手就被人猛的扭动。
声音惊的花易心髒狠狠一跳。
门外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没有掩饰住的狠厉:“花易,开门!”
牧景珩完全没有想到裴世泽就这麽轻飘飘的,将他努力藏着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骑在裴世泽的身上狠狠的挥着自己的右拳。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听到身后重重的关门声时,他飞快的扭头,愣神的几秒间,立马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
这次他是真的着急了,忘了装自己的手受伤的事情。
不管地上被揍的脸青鼻肿的裴世泽,按下指纹,打开门,反手就将地上的人关在了门外。
他扫了眼客厅,没有见到人,以为在卧室,刚迈腿,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大步走过去。
可门落了锁。
牧景珩心里一沉,脸上一片阴霾,一股烦躁充斥着胸腔。
花易听着外面男人的声音,死死的紧咬着下唇,无声的落着泪。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牧景珩,质问他为什麽不告诉自己孩子的事情?
还是质问他为什麽总是自作主张,自顾的隐瞒他,欺骗他。
可有什麽用呢?
他的孩子,他本来是有个孩子的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麽用呢?质问谁对谁错有什麽用呢?
他甚至连自己有个孩子这事都有可能不知道!
牧景珩是打算瞒着他一辈子,然后跟自己领证,再生一个孩子?
他是怎麽做到,能无动于衷自己孩子没有的事情的?
花易坐在地上,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埋头在膝盖间,双臂抱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不去听门外的声音。
想远离着混乱的一些。
牧景珩拍了几次门,喊了好几次“开门”都没有人应后,也停了下来。
安静了很久,花易以为人可能是离开了。
谁想,想法刚起,卫生间那扇本就不厚重的门,被人猛烈的踹开。
花易被狠狠的吓了一跳,瞳孔骤缩,脸色唰白,仰着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被吓的整个人呆愣住了。
牧景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俊脸上是骇人的阴霾。
整个人气压低的能让人觉得窒息。
花易看着面前的男人,小脸被吓的惨白,浑身控制不住的往后退,想将自己挤入角落中,寻找安全感。
牧景珩看着坐在地上的人,蹙着俊眉,迈腿上前,在花易面前蹲在。
男人看着花易惨白的小脸,哭肿的眼睛,如墨般的双眼里,又心疼,又愧意,也有丝丝的烦躁。
牧景珩一股暴虐的气压在胸口,强行压制住,沉着声音道:“易易,我们聊聊。”
事到如今,他只能跟花易敞开了说。
其实有那麽瞬间,他心底那股狂暴的因子,让他想将花易绑起来,然后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只能他一个人见,也不怕对方跑了。
也没有那些烦人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起,又被仅有的理智给压制住了。
他清楚自己不能这麽做。
所以他缓了好久,压抑了很久,才能蹲在花易面前,看似心平气和的说话。
可是花易不知道牧景珩此刻的状态,他被男人的举动吓到了,又因牧景珩逼人的强势,内心非常的抗拒。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埋头在臂弯间,不听不闻。
他不想跟牧景珩说话,不想见到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非常的混乱,甚至他觉得自己跟牧景珩之间,可能已经走到头了。
他们两该如何在一起?
他们之间还能有信任吗?
牧景珩见花易躲避的样子,原本就深邃暗沉的眼眸里,更加的漆黑不见底。
他擡头搭在花易的肩膀上,压抑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易易,你听话。”
牧景珩能感觉到,这一次的情况跟之前的那次不一样。
如果这次自己离开的话,他很有可能真的就失去眼前这个omega了。
只有一想到以后身边没有花易这个人,他就觉得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暴躁施虐因子,就在胸腔口汹涌的翻腾。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鼓着,男人一直在压抑自己那无法克制的掌控欲跟占有欲。
花易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缩着脖子不敢去看旁边的男人,空气中抑制不住的冰冷的信息素一直缠绕着他。
让他浑身发寒,血液仿佛要停止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