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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珩站在浴室门口,隔着个沙发和桌子,望向病床上的花易,黑眸里极快的闪过冷冽。
“请了护工,你就能洗澡了?”
花易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神色一愣,脸上略显尴尬,撅了撅嘴,声音很小的嘀咕了一句。
“擦擦身体总行的。”
房里本就很安静,enigma的耳力也很不错,自然是将花易的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牧景珩眼中的神色暗了几分,嘴角扬起不易差距的弧度。
男人声音低沉轻柔:“这麽简单的事情就不用护工了。”
花易耳朵尖唰的就红了起来,羞红着脸,错开跟牧景珩对视的视线,指尖扣着被单,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他是什麽意思?
难道他要给自己擦身体?
花易立马阻止自己的乱想,这几日,牧景珩虽然每天都会来陪着他,但很多事情,都是又保镖,还有薛峰帮忙完成的。
牧大总裁,每天顶多就是给他倒个水,切个水果啥的。
花易也完全没有想过要牧景珩这样矜贵的人来伺候自己。
如果不是身上绑了尿袋,他甚至都不敢让牧景珩住这里。
以至于,他压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牧景珩来伺候他洗澡什麽的。
听到浴室间关门的声音,他才敢将视线移向浴室门口处,要不是身体现在还不能大幅度的动弹。
他真的很想将被子盖过头顶,钻进被窝彻彻底底的让自己害羞个透底。
听着浴室间里传来的水声,花易从没有像这一刻,希望牧景珩能洗的再久一些,慢一点。
可往往事情就是不会如你的愿。
浴室间里水停的声音,花易总觉得比往常都要早了一些。
当看见男人穿着睡衣,胸前大敞开着,几个扣子都没有扣上,水汽从男人的身后冒出,水珠顺着男人修长漂亮的脖颈,滑下,在从胸前滚进更深处。
花易觉得,眼前的牧景珩在放慢动作,他甚至能清楚的看见男人发梢缓缓滴落的水珠,跟那浓密的眼睫上,带着湿气的微颤。
不管看多少次,花易都觉得面前的男人能让他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一股男人浓浓的荷尔蒙整个充斥着房间。
花易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吞咽,只是莫名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牧景珩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大步走向花易。
男人的靠近,终于让花易回过了神,舌头有些打结的道:“你洗,洗好了?”
花易刚才脸上所有的表情,以及他吞咽的动作,全都落在了牧景珩的眼里。
男人嘴角仰着弧度,俊朗帅气的脸上看不出什麽情绪,声音沉沉应道:“嗯。”
花易身影僵硬,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挺,挺快啊。”
牧景珩上前,俯身,高大的身躯在花易的面前压下一片阴影。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不能让你等太久了。”
花易此时要不是不能动,他早已经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躲开男人浑身充满沐浴香,又带着潮湿气息,浓浓荷尔蒙的压制了。
能动的左手,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花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僵硬,漂亮的凤眼微微弯着,眼里的笑意却淡淡,更多的是紧张跟尴尬。
还有他想努力隐藏起来的羞意。
花易眼珠子微动,眼神飘散的看向四周没有目标,就是不跟牧景珩对视。
“那个,我后来想了想,医生说近期不易乱动,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要不,我就不擦了吧。”
牧景珩怎麽可能看不出花易的尴尬呢。
只不过,他觉得帮自己的omega擦身体,原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易感期期间,他有筑巢反应时,也是抱着花易替他做各种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累,并且他还挺乐在其中。
附在花易耳边,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害羞?你身上我什麽地方没有见过?”
花易瞳孔轻轻颤抖,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绯红色跟能滴出似的,他暗暗咬着内唇,想回怼,可一想,又不知该回什麽。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
花易索性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不害羞。
牧景珩见闭着眼睛选择躲避的花易,知道他脸皮薄,也就不再继续逗他了。
说是擦身体,但在花易身体完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他也顶多是给花易擦擦脸,手跟脚,还有没有绑起来的地方,轻轻的用温毛巾拂一遍。
花易看着牧景珩弯腰,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样子,心口说不上的一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