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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蓦然觉得,这布偶猫跟某人还挺像,怎麽以前没有觉得呢?
“咦?你干嘛穿我的拖鞋?”钱子苏进门才发现,自己脚上的拖鞋换了。
花易低头一看,哎呀,忘记换回来了。
小脸尴尬一笑,忙跑到钱子苏身旁,边换鞋边道:“穿,穿错了。”
钱子苏狐疑的看着花易,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番,他总觉得今天花易家有些不对劲。
目光落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他走过去拿起上面的茶杯,总觉得这不是花易喝的。
转头又看向厨房。
在花易略微紧张的目光中,走向厨房。
钱子苏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扫过干净的小餐桌面,又移向水池旁边放碗筷的沥水架上,随后视线又移向身后的花易。
“你家有人来过。”钱大律师很笃定的用着陈诉句。
花易心口一支棱,手指都紧张的扣起裤腿的布料,两个眼珠子胡乱撇着旁边,就是不去看钱子苏的目光。
“没有啊,我家怎麽会有人呢。”
钱子苏手双交叉与胸前,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着,律师气场全开。
“花易,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每次说话视线就会乱飘,并且···”钱子苏长臂对着侧面的沥水架一指,“你一个人吃饭为什麽要洗两个饭碗,两双筷子,最主要的是,碗筷还多出了一套。”
他可是了解花易的,这七年里,从来都是一个人生活。
外加有些社恐,几乎除了上班,很少出门。
家里的东西,从来都一个人用,所以很多东西都非常的简单,并且一目了然。
厨房里的碗筷永远都是两套的,一套的是给他準备,可现在莫名的又多出了一套,还是洗过的。
说明对方刚用过。
花易凤眼睁大,知道瞒不住,可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张小脸思考的拧成一团,最终紧扣的手指松开,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放松。
他低着头,像个耸拉着耳朵的狗狗,微擡眼皮,无辜的看着钱子苏。
“牧景珩刚刚离开。”
钱子苏心里其实早已经猜到了个大概,进门就问道了空气中不太一样的信息素。
可现在听花易自己亲口说出来,还是免不了的很惊讶。
心底更多的反倒是惊喜。
眉眼的喜悦与八卦之色藏都藏不住,急急上前道:“你们同居啦?发展这麽快?!”
花易听的小脸上又红又惊慌,连连摇手外加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同居,就是,就是朋友吧?”
最后那句花易自己说的都有些心虚。
朋友会那样嗅他的腺体嘛?
朋友会那样搂他的腰嘛?
朋友会那样亲他的嘴嘛?
可是···他也没有跟自己说他们之间是什麽关系啊。
从始至终,花易都不认为对方是看上了自己。
钱子苏转身拉开厨房上头柜门,拿出花易的专属茶叶,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水,又从旁边的小柜子里一拉。
里面放着很多平时两人爱吃的零嘴,钱子苏拿了一包瓜子,兴致勃勃的走到客厅,放下东西,往沙发上一坐,两腿一盘。
转头对着花易微挑眉,示意对方坐下:“来吧,咱们聊聊。”
花易感到自己的眉眼快跳了几下,看着好友的样子,知道对方不问个彻底是不会走了。
将牧景珩用过的水杯收起,洗过,放好。
知道他有洁癖,花易从昨天给他盛水饺开始,用的就全都是新碗,只是并没有告诉对方。
毕竟他也没有问啊。
给自己也泡了杯茶,在钱子苏旁边坐下,抓了把瓜子,拉过垃圾桶,两人对着垃圾桶磕了起来。
“昨天其实就是偶遇了,他们公司的体检安排在了我们单位,偏偏那天做心电图的医生有事,主任就找我替了一下,好巧不巧就遇上了,他问我发热期什麽时候到····”
花易将跟牧景珩偶遇后发生的事情都跟钱子苏将了一遍。
钱子苏磕着瓜子听的津津有味,不过脸上的疑惑也越来越多,等花易说完,他抿了口茶水,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太多地方不对劲了吗?”
花易狐疑的侧过头看过去。
钱子苏接受到目光继续道:“你看,【锦州】集团这麽大个公司,选择在你们那医院做体检,本就很奇怪,你还说牧景珩是个洁癖,那就更奇怪了。”
花易一双凤眼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他们医院也没有那麽差好吗?
“还有啊,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在医院,他听到我们两的谈话,气的脸确黑确黑的,那眼神,我都感觉自己活不过下一秒了,怎麽忽然几天不联系,他又对你上心了?我可不认为牧大少爷心胸这麽豁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