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义村。
汉子们撸着袖子在田地里忙活儿,不时还抹上一把汗。
牧沧海扶着老腰,回到田埂处拎起茶壶,不管不顾往嘴里倒上两口,喜不滋儿地砸吧砸吧嘴,笑眯了眼睛。
音丫头给的花茶就是好喝!
正美着呢,见谷永福慢悠悠地走过来,手疾眼快地便把茶壶往身后一藏,一双眼睛警惕道地将他望着。
“干啥?又想蹭我老头子的花茶,喝你自己的去!”
音丫头给的花茶就这么些,喝一点儿少一点儿,他可得要护好了。
谷永福斜眼扫过来,提起手上的小茶壶,得意地晃了晃:“谁稀罕蹭你这个老东西的,我这里也有!”
他不紧不慢地坐在牧沧海身边,二人一同望着正在冬种的村民们,饮茶歇息。
谷永福率先开口:“这青州府就是与咱们永州府的气候不太相同,虽说去年冬日里遭了雪灾,今年却暖和得紧,还能种两茬粮食呢!”
“这里待得确实自在,赋税也轻,只可惜音丫头一家搬走了。”
牧沧海的语气难得的落寞,他是个乐天派,往日就是两个儿子不在身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偏偏对谷音,他确实是拿她孙女儿疼的,只一段时间不见,便思念得紧。
谷永福轻叹:“别提了,我家那婆子整日在我耳边儿念叨,说想去东海找音丫头养老呢!”
牧沧海白他一眼:“你这老东西想去就说想去,何必把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
随后他又补充:“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谷永福反过来白他一眼,这老东西,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二人对这个提议当真是十分心动,商量不过十句,便拍了板,要去东海找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