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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虹?宋多鱼惊诧地看向那冰棺躺着的女子,惊道,“这是长公主?”
“盗取公主坟墓乃是死罪!你竟然敢这样做!”庄虔责难道。
“那又如何?他们皇家本来就没把我当回事,我不过是喜欢公主,我有什麽错?哈,那个袁莱,我给她个姨娘那是对她的怜悯,她当真以为自己就能取代公主的地位了,真是可笑!”
等等!这宋盛山不就是因为长公主去世了才娶的袁莱吗?那现在是什麽情况?他既不喜欢袁莱为何要娶她,早就听闻这宋家家産是长公主一手发家的,难不成是?
庄虔问,“长公主是你杀的?”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疑惑,但却在宋盛山的预想之中,倒是那三姐弟,全员瞳孔震惊,脸色也是白了多时。
“不不不!郡主怎麽能这麽想我呢,我可不干这些事,我对长公主那是一片真心。”
庄虔平稳了下呼吸,在没人注意到入口处,悄然进来了数十人,蛰伏于外面,伺机而动。
“是袁莱!她杀长公主。”
“怎麽可能?母亲之前怎麽可能认识长公主!”宋多鱼喃喃说完这话,其余三人恍然惊醒,异口同声道,“是你?”
宋盛山也不拒绝,“没错,就是我!我猜你们想问我为什麽要这样做,其实我也不太知道,长公主确实很好,长得好看,经商也是独一份的聪慧,但是就是这样的聪慧让我在阴暗中待了太久了。别人提起我,前面都会冠上她的名字,所以我联合了袁莱,一起计划杀了她。”
庄虔见他近乎癡狂的样子,试探性问道,“那那个女偷画的女贼呢?”
上药
宋盛山嘴角隐约有些抽搐,那张看似和蔼的脸变得狰狞。
宋意尘腿脚软了,在宋意倦的搀扶下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寒气渗入她的骨髓,脸色惨白,眼睛有些呆滞。
宋意尘那视线下移动,淡淡地盯着那飘起来的寒气,目光落在一滴被冻住了的血渍上。
“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郡主,非要来查什麽案,不就是自寻死路吗。至于什麽庄虔,我可不记得有这回事,反正你人都已经快死了,好奇这些对你而言也没有什麽意义不是?”
“你把母亲怎麽样了?”宋意尘道。
宋盛山笑笑,挥手示意手下将他们解决。
几名黑衣人持剑上前,身后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宋盛山,你真不愧是我爱了一辈子的男子啊!连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
身后突然冒出来一群身穿官服的人,赶在宋盛山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就被拿下了。那日宋盛山与她发生争执,累积许久的把柄和怨恨,最终换来了一场刺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袁莱早就猜到了他会对自己动手,一早就将事情全部交代给了刑部侍郎贺新景,后来贺新景派人掩护救下她并且营造了坠崖的假象。
贺新景从人群中走出,将黑色大氅披在伤痕累累的庄虔身上。她看着漫无边际的雾,手脚冰凉的她额头却生烫,视线落在他焦急的五官上。
“你怎麽来了?”
“我不来,你就打算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
庄虔苦笑,她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暗道,要是知道有,她起码也要再吃饱一点才来,不至于现在肚子还饿着,时不时咕咕作响。宋盛山和袁莱皆被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庄虔身上受了不少伤,尽管没有危害性命,但也时不时作痛。
梳洗过后,她被采绿搀扶着坐下,采绿準备帮她手臂和腰部的擦伤需要上药,却被她制止了,她想要自己来。采绿小心地将门曳上,转身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杵在门前,正要叫喊护卫,就看清了来人是贺新景红,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你怎麽出来了?”
“小姐想自己上药,就让我出来了。”
采绿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察觉他深思的表情,立刻补充道,“小姐的伤在后背,自己哪里可以上药啊!哎,可惜小姐又不愿意让奴婢帮忙。”她长叹一声,语言和神态将担忧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行礼后离去,在玄关处偷看着贺新景的动作。果不其然,在他举起手準备敲门的第三次,终于是将门敲响了。
“我不用帮忙,我自己能行,你去休息吧。”
看来是以为他是采绿了,他长吸一口气,似乎决定了什麽,出声道,“我可以进来了吗?有点事想和你说。”
此时的庄虔正解开里衣,在思考怎麽擦药。她自来是个粗糙的,若是采绿见到她的后背,怕是要对她的身份起疑,故而上药这些事只得亲自来了。不过贺新景这个时候来,倒是让她有点突然,她敷衍道,“你等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