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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最后一笔,明楼擡起脸对上明诚的眼神,语气颇为戏谑:“从前你可不敢这样看我。”
“那是从前。”明诚挑眉,“我现在有什麽不敢的。”
“哦?”
明楼搁下笔,伸手搂住明诚的脖子,勾到自己面前,两人气息混在一起,明诚手不自觉抓紧了桌沿,轻轻闭上眼睛,又忐忑又期待地等着明楼的吻,岂料明楼只是蹭了蹭他的面颊,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痒得他肩膀缩了一圈。
“昨天还不肯吻我。”明楼在他耳边说道,有抱怨的味道。
“那是在别人家里嘛!”明诚狡辩着,忽略晚餐前祈祷自己亲吻祝福了女主人,却没有吻大哥。
明楼拿指腹划了划明诚的耳垂,低声说道:“那现在呢?”
明诚的耳朵蹭地红了,刚好又瞧见明楼脖子上自己昨晚留下的印子,一时心头的甜蜜无以言表,人已经缠上了明楼,吻在明楼的嘴角,一边说着:“那就还给你好了。”
明楼无声地一笑,扶住明诚的后脑,夺回主动权,含住那两片柔软辗转吮吸,末了远不满足,轻车熟路撬开对方的嘴,舌头灵活地探进去攻城略地,亲吻对方的舌尖。
明诚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气息有些急,他还没找到接吻换气的窍门,微微挣了一下,明楼体贴地放开他的唇,却拉住他的手朝自己一带,把明诚整个抱进怀里,低头亲吻明诚的脖颈,手摸进了衣服里,明诚嘶了一声,要从明楼大腿上起来:“大白天的……”
明楼箍紧了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胡乱亲吻明诚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着:“大白天怎麽了,又没人来。”
明诚的外套被扒下来甩在地上,睡衣也解了一半,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混乱中又磕到桌子,明诚的手胡乱一抓,滑溜溜地握不住,一本厚重的书啪嗒砸在地板上,再下一刻,钢笔也掉了,笔尖变了形。
“太窄了……”明诚禁不住低喘,低声恳求道:“……别在这里。”
……删了2千字,没办法老是被锁。
窗帘被扯得歪在一旁,书桌移了位,地上的衣服全都遭了殃,摔在壁炉旁的椅子,腿部已被慢慢熏黑。夕阳已经落下了。
第二天明台到了家,看到阿诚哥哇哇叫着就跳上去抱住,明诚后退好几步,差点没接住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都多大的人了?”明楼一句训斥,明台老老实实从阿诚身上跳下来,嘴里嘀咕着:“我这不是太久没见阿诚哥了吗。阿诚哥什麽时候搬回来啊?学生公寓条件多差啊!”
明诚笑了笑没答,倒是问他:“马赛好玩吗?”
“那当然了!这个暑假我们可以去马赛,每次都去欣特布吕尔有什麽意思……阿诚哥和大哥商量一下嘛……”
“上次不是说想去霍里格?”
“啊,那里的酒馆也不错,可是大哥不让去啊……”
两人边说边笑往里走,很自然地将行李箱留给了明楼,明楼摇摇头,无可奈何拎起箱子进门。
明台精神头好得很,听说大姐来了信,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去明楼书房,一面读信一面找笔,半天没找到大哥那支最好的钢笔,擡头问明楼:“大哥,你那支钢笔呢?”
明楼低头看书:“坏了,扔了。”
“怎麽坏的啊?”
“你想要,叫阿诚给你买新的。”
明台叫好,“那明天让阿诚哥陪我去买。”
明诚正好进来,听了这话,回道:“我下午要回拉丁区,你自己去。或者叫同学一起也行。”
明台瘪了瘪嘴,转而想给阿诚哥拉一张椅子来坐,放眼望去没找着,明楼已经站起来,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顺手拿了一张垫子丢在椅子上,自己过去沙发上看书。
明台咦了一声,叫道:“大哥,还有一把椅子呢?”
明楼擡头,明诚正小心地坐下,冷不防小家伙这麽一问,下意识去看明楼,两人眼神对上,明楼若无其事移开目光,不在意的语气答道:“扔了。”
“又坏了?”明台好奇,“怎麽坏的?”
明楼顿了顿,说:“我坐坏了。”
明台一愣,仔细打量大哥的身形,好像是胖了一点,他张嘴要大笑,被明楼一个眼神半路杀回,憋了好半晌,目标又转向阿诚哥:“阿诚哥不舒服吗?坐得这麽小心翼翼……家里还戴着围巾。”
明诚不自然地咳一声,“着凉了。”说着又站起来,“我去切个水果。”
等他出了门,明台眼睛滋溜溜地转了转,挨到大哥身边:“大哥,阿诚哥不对劲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