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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君,保温桶……”绫波丽刚刚开口,碇真嗣已经跑得没影了。
绫波丽洗完澡出来,看见碇真嗣收拾好的房间,擦头发的手停住了。她坐了坐自己的床,很软,没有什麽杂物,也不担心会有剪刀扎人。
绫波丽在房间走一圈,最后停留在厨房。她手搭在厨房台上,摸到光滑的触感,向自己摸的地方看去。目光却被一旁突兀的保温桶截胡。
傍晚,葛城美里打扮了半天出门了。碇真嗣和渚薰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去找加持良治。
于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只做了他们两个人的饭。
在纸醉金迷中,葛城美里找到了被一群女人围着的加持良治。葛城美里故意穿着高跟鞋用力地跺着地板走。
加持良治从女人群里探出头看向葛城美里,迎着葛城美里愤怒的目光随后对她微微一笑。把身边的女人驱散了,捞来一个酒杯,给葛城美里添酒。
“看来这位小姐才是真爱啊。”一个性感的女性惋惜道。
葛城美里没有分她余光,而是死死瞪着加持良治的脸,好像要戳出两个窟窿。
“那要问问这个长了不止一颗心的男人。”葛城美里语气状似轻松道。
等周围没人围着了,葛城美里喝了口酒。“加持先生,回来这麽久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干几次。那只是个障眼法吧?”
加持良治短促地笑了一声,“逃不开美里你的法眼啊。”
葛城美里探究地盯着他。“你和律子,都知道的比我更多。”加持良治和她对视,“然后呢?”
“为什麽都瞒着我,这一切谜团都……”葛城美里有些急躁。
“美里,我们都希望你是长命百岁的人。今天难得一见,别谈工作好吗?”加持良治摸上她的脸,语气有几分祈求。
葛城美里看着眼前这张长了胡茬的脸,神情不複桀骜的脸。破天荒地应下了。
两人一杯一杯喝着酒,以过往种种与少年情分当下酒菜。
葛城美里赌气地一杯杯下肚,先加持良治一步醉了。她全身软得像摊烂泥,东倒西歪。
加持良治扶着她,葛城美里两只手又不老实,嘴里咕哝着骂加持良治,两只手又爬上他的脸,又搓又揉。
加持良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想要把她手拿开,可是喝醉的葛城美里就像一块粘性极好的口香糖。加持良治尝试了几下就放弃了,用手机录像录下来。
葛城美里凑近加持良治的脸,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头,接着下滑。葛城美里好像看到了什麽东西,她睁大眼睛,大叫了一声。
“怎麽了?”加持良治无奈道。
“加持!你,你才十八岁,就胡子拉碴了。天呢,你变成老叔叔了哈哈哈哈哈。”葛城美里伏在他身上笑得直不起腰。
加持良治笑得宠溺,眼眸中却有些感伤。葛城美里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起来。
“你为什麽老啊,你为什麽离开我啊。”随后她捶打在加持良治身上,一拳拳越来越重,越哭越兇。
加持良治没说话,半晌握住她的拳头,亲吻她的眼泪。“怎麽打我你还哭。别哭了。”
葛城美里哭着打了个嗝,“要你管。你恨我吗?我恨你,可是我也没让你死啊。谁让你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我的?”
加持良治一瞬间明白过来,葛城美里在看到他胡子的瞬间把自己当成了她父亲。
所以他学着父亲的样子,宽厚的手掌轻抚葛城美里的后背。“对不起,我不是个好父亲。”心里像是压上一块大石头,连带着声音都沉重。
或许是加持良治模仿得很像,葛城美里又抱着他哭。
“我是好孩子,天晚了我要回家去。”葛城美里突然从加持良治胸口擡起头,一脸认真。
加持良治一脸莫名,还是跟着变成了小孩的葛城美里一起走。
葛城美里把鞋脱了在地上走。走着走着她酒醒了些,回头一看,加持良治就在背后默默看着她。
“加持?”葛城美里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加持良治调笑她:“好孩子葛城美里,终于认出我不是你爸爸了?”
葛城美里脸不自在红了一下,“谁让你当我爸爸了!”
“嗯,是个好问题。反正不是我自己。”加持良治笑。
“喂,加持。当初你到底为什麽走?”葛城美里转过头,往前走。
“因为,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想走出自己的路。”加持良治回答她。
“一定要抛弃妻子和儿女吗?”
“或许不用,但是对于我来说,如果不让她们陷入危险,我需要孤身一人。”加持良治郑重道。
“不还是为了事业抛弃了她们吗?”葛城美里回头看加持良治的眼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