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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手肘已经活动不灵活。葛城美里请示用零号机和三号机接替初号机,碇司令轻飘飘地说:“如果我有这个计划,我就不会否决你的计划了。”
随后碇司令接通碇真嗣的音筒,“碇真嗣,如果你不能击杀昼天使,要麽是因为初号机没电而被分尸,要麽是因为无能而被分尸。顺带一说,没有你,初号机一样能动。”
葛城美里切断了碇司令的话筒,“我是主指挥官,请司令尊重我,也尊重我的驾驶员,如果真嗣没有赢,我会卸职。”
渚薰传话给碇真嗣却发现从碇真嗣的表现来说自己的话筒是传达不了的。
碇真嗣听见葛城美里的话,心里一沉。怎麽能,美里小姐为什麽要让他背负这麽多。为什麽大家都在给他施压?
“真嗣,我不得不提醒你,英雄是自己挣来的。如果你倒下,昼天使就会屠杀你的同学,现在是你证明的最好机会。”葛城美里平静道。
碇真嗣再度擡起头,看着沖来的昼天使,抓住时机,初号机的两手擒住了昼天使的两只攻击手臂。
手腕发力,把昼天使摔到了一旁的山上。那里离学校很近,可以说是学校的后山。
看见转机,葛城美里挂上了笑容。可是笑容还没完全挂起,就听见警报音,寻找警报点后发现是碇真嗣的两个同班同学,他们拿着相机在昼天使一旁瑟瑟发抖。
葛城美里一看到这场面就知道这两个小孩是因为什麽。“真嗣,昼天使一旁有你的同学,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你可以选择。”
碇真嗣看去,发现是那两个诋毁自己的人。我为什麽要救两个讨厌自己的人。碇真嗣咬咬牙。
昼天使动了起来,那两个人如果不进来会有生命危险。
“快真嗣,初号机的电量还够维持半分钟,快选择!”碇真嗣看见他们在对他呼救,昼天使就要切碎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初号机的手握住了那两人,硬吃了这一击。手腕处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两人顺着打开的插入栓进入里部,可以感觉到内里压抑的空气让两人几乎呼吸不畅。碇真嗣蜷着身体痛苦的样子让两人不敢说话。
“对不起……”铃原冬二先开口。碇真嗣没有精力理他们了。
“十五秒!”既然它的攻击挡不了,干脆就不挡了。
碇真嗣操控初号机,握紧高振动粒子刀,向前沖刺。光束穿透了初号机的腹部,被初号机的手握着不能拿出。光刃在动,如同匕首放入腹部来回搅动。
碇真嗣疼得痉挛,浑身颤抖。“五秒!还有五秒就要停电!”
“额,唔……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额。”碇真嗣龇着牙,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高振动粒子刀狠狠刺入核心,载着碇真嗣的所有痛苦。“初号机没电了!”核心碎了,昼天使化作粉末。
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目睹了全过程,向碇真嗣别别扭扭地道歉。半天没有得到回複,“呀,我们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麽样?”
仔细一看,碇真嗣已经昏迷过去。只是手臂抱着自己,蜷缩着身体,浑身发抖地重複着:“好疼……好疼……我不要当英雄了……”
葛城美里虚脱地坐在控制室看着这一切,沉默地低下头。碇司令在知道结果的那一刻已经离开。
绫波丽听着碇真嗣痛苦的呢喃一声不发,渚薰早已快步奔向他。
明日香、堂堂登场!
碇真嗣这次也是在医院醒来,睁开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往床边看看,渚薰趴在这睡着了。
碇真嗣没有吵醒他,看见渚薰在这里他的心已经安静很多了。可能是因为这次睡得比较久,碇真嗣的头有点懵,四肢都懒得挪动。
父亲,看到我的表现了吗?我成为能让父亲骄傲的孩子了吗?
碇真嗣和碇源堂在一起的时间少而又少,他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是徒劳地让自己苦恼罢了。
渚薰悠悠转醒,看见呆呆楞楞的碇真嗣,迅速站起,摁下床铃。
随后他看见碇真嗣的疑惑的目光,似乎有话要问。渚薰摁下床扶手的开关,床的前半段就擡升了。
“我睡了几天?感觉脑子里很混沌。”碇真嗣慢悠悠地开口。
“三天了。”渚薰语气有些沉重。“对不起,那天,我的话根本传达不到初号机里。”碇真嗣看着道歉的渚薰,有些神奇。为什麽不该道歉的人却跟我道歉,该道歉的人却熟视无睹。
“为什麽道歉?”碇真嗣说出了心声。
“没能减轻你的痛苦,没能帮到你,只能看着你痛苦没办法分担。对不起。”渚薰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像个霜打的茄子,他把手覆盖在碇真嗣的手背上。 ', ' ')